“怎麼?王妃身子不舒服?”
原本我已經打算早早歇下,這家夥一來,困意全無。
“沒什麼大礙。”我起身行禮,“勞煩王爺掛心。”
“既無大礙,本王邀你,為何不去?”他盯著我,目光如炬。
“王爺不是罰妾身禁足,妾身不敢隨意出去。且今日風雪惱人,妾身又是怕寒的身子,怕掃了王爺興致。”
“王妃是在怪本王了?”
“妾身不敢。”
他看著桌上喝剩半碗的黨參枸杞羹,抬手對那大夫道:“過來給王妃瞧瞧。”
入冬以來,我幾乎離不開手爐,睡覺也要好幾個暖爐放在被窩裏,不然腳寒得根本睡不著。既然他叫了大夫來,瞧瞧也無妨,看看如何調理。
大夫恭敬地上前,在我手腕上鋪了一層白紗絹,然後開始診脈。
診了好一會兒,大夫眉頭舒展,麵露喜色,“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喜從何來?”他眸色不定。
我也一陣詫異,玄即感到不妙。一股惴惴不安之感逐漸襲來,果然聽那大夫道:
“恭喜王爺,王妃有喜了!已一月有餘,需好好看護調養。”
荊王瞬間麵色冰寒,冷聲對他的侍從吩咐道:“鬆歸,送大夫回去!”
那大夫有些意外,似乎不明白這樣的喜事為何主人卻這般反應,戰戰兢兢地告辭。
“草民告退!草民告退!”
“你們、也全部下去!”
荊王寒涼的目光一掃,室內的下人們紛紛撤離。安春猶豫地看著我,我對她點點頭。她才惶惶而退。
雖然麵上鎮靜,我心中著實忐忑,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帕子,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置我。原本以為月事推遲,是體寒的緣故,卻偏偏未曾往這方麵想。
“什麼時候的事?”他逼近,捏住我的臉頰,目光從未有過的冰寒。
臉骨被他捏得泛疼,我蹙起眉頭,望著他眼尾那一顆淚痣,“自然是嫁給你之前。王爺可是感到後悔了?”
我被他直接推到床上,就見他開始解自己的腰封。
顧不得被摔得生疼,我立即起身,使勁往後退,“付梓臻,你做什麼?”
“桑綺嫣,你越界了!”
他整個人冷得像是從冰窖裏出來,比外麵呼嘯的風雪更加摧人。
見他逼近,我不由地往後縮,直貼到冰涼的牆壁上,然而卻終是躲不過。
衣帶被他扯開,我忍不住帶了哭腔,對他又踢又打,掙紮反抗,“你住手!不要!”
他鉗住我的手腕,聲音森冷:“不要?本王就給你選擇,腹中的孩子和你的身子,你隻能保一個!”
我咬緊了下唇,憋屈地噙著淚,無法做出抉擇。
“不選?那就是兩個都不要!”
說著,他粗暴的扯掉我的外衫,素日的冷淡卻疏離不複。
我知道,我刺激了他男人最敏感的尊嚴,這火隻怕難以熄滅。
可是,腹中是延舟哥哥的孩子……
“付梓臻!我選!”我幾乎崩潰地帶著哭腔,抬手護住自己,“隻要你不碰我,這孩子,我可以打掉。”
聽完,他的眸色愈發暗沉,“無論你選什麼,今日都要成為本王的人!”
“你無恥!”我氣得發顫,使勁推他,無奈他力氣大的嚇人,因惱火眸子裏著了一層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