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定秋笑道:“也許是吧。”
秦勇又道:“可有一個事情我一直不明白。”
廖定秋道:“你說。”
“你怎麼會屈身於鐵劍門?”
廖定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笑道:“原來你早已知道。”
秦勇笑道:“我不會把一個我不知道底細的人當作是朋友。”
廖定秋道:“既然你知道我是鐵劍門的人,為什麼還把我當作朋友?”
秦勇笑道:“我早就說過,你是一個誠實的人。關於你是鐵劍門的人的事你也從來沒有撒過謊。”——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問過你是什麼人,與我結交有什麼目的,所以並不算是說慌。
廖定秋自然明白秦勇的意思,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底細,自然就知道我與你結交的目的。”
“是。”
“那你還把我當作朋友?”
秦勇笑道:“一個不撒謊的人,絕對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神刀堂和鐵劍門雖然暗地裏一直有所爭鬥,不分上下,可明處卻沒有爭鬥,和平相處,話說回來,神刀堂和鐵劍門就算真的打起來,那也是大局上的問題,而我與你,絕對是私下的朋友。”
廖定秋目露佩服之色,隨即笑道:“至少有一個地方我騙了你。”
“哦?”
“我不叫廖定秋。”
“我知道。”
“哦?這你也知道?”
秦勇笑道:“你姓孫,叫孫力,是孫鐵同父異母的弟弟。”
“是。”
秦勇又道:“我也知道,你與我結交本就是一個巧妙的安排。”
“是。”
“我也相信你現在所做的事,並不是你喜歡的。”
孫力眼中閃著一絲光,一絲對某種事物向往的光,苦笑道:“如果沒有神刀堂,沒有鐵劍門,那有多好。”——如果沒有神刀堂,沒有鐵劍門,我們就一定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秦勇站起身來,拍拍孫力的肩膀,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本就是讓人無奈的事。”
孫力的眼中竟然閃著淚光:“對不起,我是鐵劍門的人,所以我必須做鐵劍門需要我做的事。”
秦勇道:“我不怪你。”
孫力咬著牙,象是在做極其艱難的選擇,良久,他忽然站起來,目中閃著淚,看著秦勇,道:“酒中我已經下了毒。”
“我知道。”
孫力的臉色又是一變,驚道:“秦勇不愧是秦勇。”
“是。”
“天下有沒有你不知道的事?”
“有。”
“是什麼?”
“冰歎雨的行蹤。”
“劍神冰歎雨?”
“是。”
“你想知道他的下落?”
“是。”
“你找他做什麼?”
“比劍。”
“哦?”
“練劍的人有誰不想與冰歎雨一戰?”
“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
“哦?”
“冰歎雨就是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