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招招還是不找。”
李浩有氣無力,這已經是他第三十七次問了。
“你煩不煩啊,到底還要問多少遍。”
鄧峰趴在牆壁上,他實在是又困又累又渴。
李浩略顯疲倦,轉身對著劉濤指了指鄧峰。
“到你了!”
李浩退到一旁,拿起地上的水杯擰開蓋子大口大口的喝著水。
原來李浩和劉濤兩人輪流審問鄧峰,讓鄧峰又渴又累還不能睡覺,想這樣慢慢攻破他的心理防線,但事與願違,鄧峰始終不肯承認殺害鄧琴。
“鄧峰,你還是招了吧,這樣下去你遲早會崩潰,到時還不是得認!”
劉濤雖然聽起來是苦言相勸,實則是告訴鄧峰,巡捕房有的是時間和警力。
“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招,打不死我我也不招,沒本事抓凶手,想讓我做替死鬼,休想!”
“是誰說我們沒本事抓凶手的!”
秦穀,羅筱菲和毛偉師徒三人緩緩走向拘留室。
鄧峰被審問了這麼久不但沒招,還罵巡捕房沒本事,最要命的是還被秦古聽到了鄧峰的詆毀。
李浩和劉濤心情沉重的走到秦穀跟前。
“頭,他還是不招····”
“嗯!辛苦你們了。”
李浩和劉濤有些意外,兩人對視一眼後退開到一旁。
鄧峰以為是換人審問,微微冷笑沒有理會。
“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抓你?”
鄧峰微微直起身子,看著秦古。
“為什麼?”
“因為你的嫌疑最大!”
“我嫌疑最大?”鄧峰猛地的走到鐵欄錢,雙手抓住欄杆,神情激動:“我怎麼就嫌疑最大,你們搞錯沒有。”
“你別不服,我們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你是最大可能殺害鄧琴的人。”
“證據?什麼證據。”
“第一,四天前,也就是鄧琴被害的那一天,你是最後一個找鄧琴的人。”
“第二,你衣服上留有鄧琴的指甲油,這就說明你和鄧琴曾有過肢體上衝突。”
“第三,鄧琴遇害後,你作為哥哥卻一次未來看過鄧琴,說明你作則心虛。”
“第四就是剛不久,你神不知鬼不覺突然出現在鄧琴家中,顯然是回來毀滅餘留的證據。”
秦穀邏輯緊密的說出鄧峰的殺人證據。
在此之前來拘留室的路上,毛偉想要觀察鄧峰的反應變化,於是跟秦古說道了一下自己的見解。
秦穀也很老道,明白毛偉的意圖。
此時的毛偉和羅筱菲,兩人正在細細觀察著鄧峰所表現出來的反應。
“我····”
鄧峰看似有難言之隱,神情複雜,欲言又止。
“怎麼不說話了?”秦古試探性問道。
鄧峰微微低下頭,雙手緊緊握著欄杆。
這一細微的變化被毛偉和羅筱菲察覺,兩人深知,鄧峰快要頂不住壓力了。
就在這時,秦古變得聲色俱厲,怒斥道:
“你知不知道憑這四個證據,即使你不認,我們巡捕房同樣可以向法院申訴,直接判你的罪行”
“到時,不管你是不是凶手,你的母親將痛失兩個至親之人”
“你覺得你的母親可以承受住這樣的打擊嗎?”
“我真的不是凶手,我真的沒有殺害我妹妹,為什麼你們就是不相信我……”
鄧峰蹲了下來,抱頭痛哭著,顯然,此時的鄧峰已經崩潰了。
眾人看著失控的鄧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羅筱菲掏出一張紙巾伸到鄧峰眼前。
鄧峰緩緩的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個對著自己微笑的女警探。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隻是目前你的嫌疑最大,除非你能找出證據證明你不是凶手。”
“證據!”
“對!”
果然,安慰人的事還是女人比較適合,鄧峰像是看到希望一樣緩緩站了起來。
“你相信我不是凶手!”
“不僅是她,我也不相信你是凶手!但是,你必須告知我們實情,否則誰也幫不了你。”
毛偉眼神篤定,說的十分認真。
“好,想知道什麼我都說!”
眾人雖然不解,但此時還不是打斷毛偉的時候。
“你身上的指甲油是怎麼回事?”
鄧峰看了看胸口上的紅色印記,不由說道:
“四天前下午兩點中左右,因為賭錢欠了很多債,債主們警告我再不還上就要砍斷我的手,沒有辦法我就去找了我妹妹”
“可能是我太爛賭原因,這一次妹妹怎麼都不肯給我錢,當時一心想著還錢,就自己去抽屜拿。”
“我沒想到這次妹妹反應這麼大,抓住我衣服死活不放,我隻好硬來,不小心把她的剛塗好的指甲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