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以為,我會在永安的皇宮裏守著皇座高高在上一輩子。
我未曾想過,有一天我會放棄自己這個高高在上的位子。
更沒有想過,我放棄這個位子不是為了家國天下,民族大義,而是為了一個女人。
我到了天子戍所讓淺蘭過去的新世界,成為了這裏商界第四的北氏公子。
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全力尋找淺蘭。
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叫做“傾世”的公司。這個公司很奇怪,看上去像是個正常的商業公司,但實際上,卻是做著如同我在永安所設立的監察司一樣的工作。
我以為隻要關注傾世、收購傾世就能通過這個公司找到淺蘭的下落。
我好像是對的。因為在那之後,我確實有了關於淺蘭的消息。隻是不再叫做淺蘭,叫做淺紆歌。是排名第三的葉氏的高級理事。
我很確定淺紆歌就是淺蘭,我也很高興地去找了她。甚至願意承擔那個永安閣每日高達百萬的租金隻為了離他更近一些。
隻是當我接近淺蘭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個事情,淺蘭忘了之前的事情,所以,我很快地就接受了她變成淺紆歌的事實。
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因為淺紆歌在麵對張蘭卿的時候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我竟然信了淺紆歌,信了她真的會嫁給我。
彼時我還不知,淺紆歌是真的變了一個人。變成了我不熟悉但依舊莫名想要得到的人。
我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執念。
就算那個我從記憶裏才了解到的林氏對北氏和葉氏進行打壓,我猜到了淺紆歌不相助的理由是另有所圖,卻還是傻傻地相信,相信她會如約地嫁給我。
而事實上,她也確實如約了。
在永安閣的那場訂婚禮,我從張蘭卿手裏接過她的那一個,我曾經滿心歡喜,甚至有過暗自祈禱,祈禱今日什麼事情都不要發生。
但我心裏明白。這一場所謂訂婚禮,隻不過是淺紆歌要用來收拾別人的一個好機會。
就如同那個現在站在紆歌麵前滿口胡話的林聽薇。我對這個女人沒有太大印象,唯一知道的,就是從記憶裏發現和他們林家兩年前有過交集,至於那個交集,記憶中模模糊糊,隻知道好像涉及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打著林氏資助北氏的幌子。
我看到淺紆歌回頭看我的時候,我是開心的。甚至真的以為她有在嚐試著依賴我,學著做我的女人。可是,我終究還是失算了。我所以為的能夠將林氏打到的計劃,竟然出了紕漏。而紕漏所在的地方,就是我最近才收購的傾世。
我突然有些明白了。畢竟做了那麼多年的帝王,我也算是見識過無數勾心鬥角的人了。能夠這麼準確地知道傾世債務的人,出了傾世的真正主人,再不會有第二個人。
而麵前這個滿臉淡定,眸子裏盡是篤定的淺紆歌,必然就是傾世的主人了。
我忽然有些不認識淺紆歌。她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永安城的淺蘭嗎?
同時我又很討厭張蘭卿,憑什麼淺紆歌都失去記憶了還要如此護著他?
若是按照我的計劃,被那一場風波涉及的,不僅有林氏,還將會有高門。而淺紆歌阻止我的理由,絕不會是林氏。
我看著淺紆歌搬出傾日之蘭,搬出國際刑警,將一切都操控在手裏,我很生氣,所以我將從傾世那裏找到的高門黑料盡數交給了那個所謂的國際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