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風麵對何雪柔的憤怒,隻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上去摟住她的腰:“雪柔,我現在開始要學著掌管傅氏了,每日的應酬是少不了的。我剛剛就在跟幾個生意上的大少爺一塊兒吃飯呢。”
這是他以前用來應付何安暖的理由,這次又用來應付何雪柔,效果一樣好,何雪柔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但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隻是應酬?”明知道對方的嘴巴不能相信,但是至少他還願意為她費心,看來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看何雪柔態度有些鬆動,繼續一個勁兒的說好話:“那是必須的,那幾個少爺喜歡好顏色的女孩兒,我也被他們逼著找了個陪酒的,但這些都是為了迎合他們,不然這生意還怎麼談啊。”
何雪柔今天也不是來追究傅逸風這一點的,聽他這樣講,也就不再揪著不放,直接說起了正題:“我今天叫你來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吧,傅笙年和何安暖的婚禮就要到了。我先聲明,我是絕對絕對不要被比下去的,你呢?”何雪柔麵無表情的看著傅逸風。
傅逸風抬眸看看她,嗤笑道:“我們上次就跟他們拚過了,還不是輸的一敗塗地?”‘星辰‘婚紗,獨立的島嶼舉辦婚禮,以整個喬氏作為聘禮,這樣的婚禮誰有這個底氣說可以超越的過去?
反正,他是不覺得自己能夠有這個能力超越過去的,傅氏現在可還不是他當家,哪兒有那麼多的錢能給他使勁兒造啊。
何雪柔聽著傅逸風這沒出息的回答,嗤笑道:“傅逸風,你可真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當初是誰跟我說想要超越傅笙年,想要把他踩在腳下的?就你這樣的熊膽,也配超越他?我看你是在做春秋大夢……”越是想就越覺得自己比不上何安暖,尤其是在挑男人上,於是說話越來越刻薄。
傅笙年大喝一聲打斷她:“你說夠了沒有!”被人說中心裏的想法,和現實的狼狽,他用大喝聲來表達自己並沒有這麼的不堪。就像是何雪柔說的那樣,他想要超越傅笙年,真的就像是在做春秋大夢一樣,兩人站的高度不一樣,或許他在朝著傅笙年前進,可是傅笙年卻從來沒有平等的將他當作對手過。
何雪柔看著傅逸風難看的臉色,有一種俯視他的舒爽快樂:“惱羞成怒了?我告訴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你要是不想永遠被他踩下去,那我們就好好準備,在婚禮當天給他們一個響亮的耳光。”反正,她是不想輸給何安暖的。
傅逸風此刻已經被何雪柔說動了,隻是他心裏還是有些猶豫:“就算我想做些什麼,人家光是拿出一個島,我就做不到,你說能怎麼辦?”傅笙年手中的島,是用高價收來的,付出的代價絕對超過那個島嶼原本的價值,可他沒那麼財大氣粗,也就隻能瞪著眼睛幹看著罷了。
島?傅笙年有,他們難道沒有嗎?何雪柔唇角微微掀起,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別忘了,我們何氏今年的計劃裏有一項是開發鳳臨島。現在那裏還是個荒島,如果稍微收拾一下,用來做我們的婚禮現場,你覺得呢。”這個她在來的時候就想到了。
“鳳臨島?”傅逸風神色微變:“如果能把婚禮擺在那裏,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你爸能同意嗎?”現在鳳臨島正處於開發的重要階段,投下去了很多錢,他覺得何雲正應該是不會同意的。
可是何雪柔很自信,她眉頭一挑,甜美的笑容染上瘋狂:“鳳臨島如今一點名氣都沒有,用我們的婚禮做宣傳,順便讓大家認識一下鳳臨島,這一本萬利的買賣,我爸一定能同意。”何雲正最在乎的就是何氏,隻要是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她不相信何雲正不會答應。
何雪柔做了這樣的保證,傅逸風才終於有了點信心,一想到自己能跟傅笙年分庭抗禮,臉上的笑容也變得真誠許多:“雪柔,你真是太棒了,這個主意好,我們絕對可以壓他們一頭。”
傅逸風和傅笙年都是傅鼎山的兒子,被人理所當然的拿來比較,想也知道誰好誰壞,傅逸風早就受夠了別人背著他時看他的目光了,他知道那些人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兄弟倆流著同樣的血,哥哥天資過人,弟弟卻平庸的就像是地上的泥土一樣。
如今想到能夠在傅笙年最重要的結婚之日將他踩下去,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連帶著對何雪柔也多了幾分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