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所言差矣。我堂堂王府王妃有何需要,你的賞賜?今日我們前來便是關心一下王嫂而已。”蘇裴南的話語中帶著諷刺。
就在蘇裴南和蘇衍兩人打著唇槍舌戰之間,夏十七獨自走進了關婧月的房中。她才無暇顧著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夏十七現在要做的,便是去給關婧月檢查身體。
走進房中,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虛弱的躺著,可以看出來她本就是個體弱多病的人。在經受了這麼大的毒的磨難之後。身體恢複起來也一定很困難,所以夏十七完全能夠明白這樣的感受,因為他以前也曾經救過這樣一種體弱多病的人。她在山上為那名女子療養了一年時間才好起來。
夏十七用自己那根纖細的手指放在她的手腕上,感受著她那跳動的脈搏。這個脈搏跳動的極其緩慢,但是比第一次見她時好的多。曾經的她就在死亡邊緣被夏十七救了回來。
夏十七靜靜的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的美人,他生病著,但在藥物的療補之下,麵色確實白皙紅潤。柳葉一般的眉眼,以及她那白嫩如藕節一般的手臂。無論是哪一個部位,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會心動。夏十七順勢看了看鏡中的自己,眼睛和眼神空洞談不上美。
“或許就是這樣,一個美和不美的對比,他才不會注意到自己。”夏十七一個人喃喃自語道。就在此時,關婧月眼睛撲扇撲扇地,睫毛彎彎就如濃密的深林。一雙無害的眼睛,睜開來。
夏十七連忙來到她的身邊,“我聽衍說了,這些時日我的病能夠好起來,都是多虧了姑娘你,如若不是你的幫助,我現在可能正在奔赴黃泉的路上了。”關婧月柔聲說道。
本來夏十七對她充滿了不滿,但是就在她發聲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喜歡都化為烏有,關婧月身上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法抗拒的忍不住的喜歡。
夏十七說“你可真的好看,無論談吐和氣質都會讓人沉淪,深深無法自拔。”
“夏姑娘,這樣子說話可真討喜。”關婧月說道,並且用了一張手帕捂住自己的嘴巴,吃吃笑了起來。其實感覺自己好久都沒有一個人知心的朋友來說話了,關婧月也很希望夏十七可以成為自己的好友。
在此後的多日,無論蘇裴南有沒有來到瑞王府,夏十七都會登門拜訪,她花了整日整日的時間陪她,兩人聊天聊地……無所不談。
總有一天夏十七突然開了一個口“婧月,你幸福嗎?”
“十七何談這個話,身為王妃,所擁有的東西是別人遠遠不能及的,幸福當然幸福。”關婧月說完之後,柳葉眉不由自主地皺在了一起,可能所答和自己所想並不統一。
“婧月啊,我真羨慕你,你已經夠幸福了,如今都有兩個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尤其是他蘇裴南,為了救你,不惜娶了我,這個毫不相幹的人回來。”夏十七說道這句話隻是,冷風從她的臉頰劃過,這旁邊的草花樹木晃動著,這樣淒涼無助,“如若不然,我也不可能開到這樣一個地方,見到你了。”夏十七說著說著,眼神又不由地空了起來。眸子由明亮轉為暗黑。
“或許在你的眼中這樣的愛是傾國傾城堅不可摧的,但是就是這樣的愛太過於沉重,自小時候起,我便被他們兄弟二人壓的快喘不過氣來。我沒有了自由,我成了官場之上交換利益的籌碼……”關婧月說道此處,眼淚不由得刷刷落下,寒風很快就吹拂幹了她臉頰淚珠,但是到底誰知道呢,關婧月的內心是這樣的。
每個人都以為她過著金枝玉葉的生活,沒有苦憂。可是這其間的苦楚也就關婧月自己一人能夠體會得到。這麼多年來,我關婧月也就是第一次向別人提及這樣的難過。或許她對夏十七是抱有了極大的信任。
夏十七恍然如夢,原來每個人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難過。“婧月,以後我能多陪你說說話,不要怕,我不會和任何人透露……”夏十七正色地說道。
“我明白,”關婧月破涕而笑,“你是我這一生中,最值得相信的朋友,也盡管隻有這麼一世之交,但我定會刻骨銘心的。”
“婧月啊,你說蘇裴南這個人怎麼樣。最近我總是在腦海中出現了他的影子。明明我知道他的心中住著的是你,但是我卻老是想他。這究竟是為何?”夏十七對這一點深迷茫。
“你,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