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在這一個小時裏,秦薏遭遇到了什麼事情。
“別哭。我隻是受了點輕傷而已。別的什麼事兒都沒有。”秦薏嗓音輕顫,伸手摸向厲驍的臉。
她的唇角噙著笑,漆黑的杏眸也彎成了月牙,笑得溫柔嬌憨。
“厲驍,在最危險的時候,我也沒有害怕。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厲驍握住秦薏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不會讓我陷入到最難堪的境地。”秦薏唇角的笑意加深。
她這麼相信他,可是他卻還是來得太晚,讓她受傷。差點被人淩辱。
厲驍伸手捂住了秦薏的眼睛,對秦薏道:“乖,閉上眼睛。不要看。”
秦薏有些疲倦,這個懷抱又是她最熟悉的。秦薏按照厲驍的吩咐,閉上了眼睛。
“啊!”男人的慘叫聲響起。
是厲驍一槍打在了厲墨的胯下。
厲墨雙手捂著胯下,當場疼得暈死過去。
“厲驍!你簡直是畜生!厲墨可是你的親堂弟啊!”被警衛員反扭著手臂動彈不了的厲雷嘶聲裂肺地對厲驍大吼道。
他和厲墨訪遍名醫,為厲墨治療身體。
雖然不能讓厲墨重振男性雄風,可借助現在的技術,讓厲墨有後代還是可以的。
但是,厲驍這一槍下去,就是讓厲墨斷子絕孫啊!
靠在牆壁,腹部中槍的山子,雙腿顫顫。望向身下鮮血直流的厲墨,臉色發白。
他以為厲驍先前會廢了他,沒想到厲驍竟然會對厲墨開槍。
“二叔,現在你倒是說厲墨是我堂弟了。在他欺辱我未婚妻的時候,他怎麼沒有想到我是他的堂兄?”厲驍緩緩道。
他扭頭看向尿濕了褲子的山子,冷冷道:“將這些人全都送到天煞營裏麵去。”
天煞營?
山子和被卸掉手腕的保鏢,眼前全都一黑。
他們是退役的特種兵,都知道天煞營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是軍隊裏關押特殊罪犯的地方。一旦進入那個地方,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厲雷胸膛急促起伏著,氣得臉色發青。
這些保鏢全都是他的心腹,跟隨他多年。
他沒想到厲驍竟然能夠這麼絕!
更加沒有想到厲驍竟然將他從軍隊裏綁出來!
他氣極反笑:“厲驍,你是不是要把我也送到天煞營裏麵去?你爺爺還活著!厲家還在他的手裏!你真敢把我送到那個地方去,你和你爸也別想著好過!”
秦薏閉目養神一會兒後,精神頭恢複過來。
她拿開了厲驍捂住她雙眼的手,看了一眼暈死在地上的厲墨,視線放到厲雷的臉上:“厲雷,厲墨中毒了。雖然他成了太監,可終歸是你兒子。你不想他死吧?那就把厲驍和厲叔叔的解藥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