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撲一隻貓差點被車撞。
看著可愛的倉鼠說那是實驗用鼠。
一個孕婦不怕冷怕涼。
粗野的拿椅子掄電視機。
從開始到現在,陸橘給柳丞哲的印象隻有三個字:活夠了。
柳丞哲自認絕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隻是對於陸橘,不知為何,心中總是升騰而起一股保護欲。
後來他表白了這件事,陸橘笑他:什麼‘不知為何’,你分明就是‘見色起意’。
柳丞哲也不反駁,隻是溫和地笑。
對一個孕婦見色起意嗎?
是嗎?
柳丞哲還是帶著陸橘出門了,沒有去醫院,也沒去警察局,而是去了學校。
主任正愁找不到臨時代課的老師,見他回來,自然開心。
也就忽略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累贅。
陸橘穿著他早上回家時臨時買的一套衣服,紅色的羊毛長裙,又寬鬆又舒適,暖暖的,從脖子罩到腳。
很大媽的款式,柳丞哲都覺得自己的眼光實在很直男,虧的陸橘願意穿,也虧的衣服差成這樣,她也能穿出一身絕色。
可能因為太消瘦的原因,她的小腹還是平平的,整個人纖細得如同風中楊柳,雙手插在口袋裏,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像是一個遊魂一般。
柳丞哲將陸橘安排到最後一排,與她同坐的,還有來自其他學校和教育部的人,看見陸橘什麼都沒帶就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孤傲和清冷的通身氣質,還以為是哪所學校的老師。
下課之後,該走的人都走了。
留下一大堆鶯鶯燕燕圍著柳丞哲問問題。
柳丞哲板著臉,“同學們,這節是公開課,我們之前預演過的,我想你們應該沒有問題需要問我。”
換來女同學們的怨聲載道。
陸橘雙手插著口袋,從最後一排走下來,站到講桌旁,張嘴便是一口流利的英文,“可以走了嗎?”
“她是誰?”
金發碧眼的妞兒立刻滿臉敵意地瞪著陸橘。
“跟你無關。”陸橘一個人麵對著眾多金發妞兒,說話也毫不客氣,倒是把中華兒女的氣魄宣揚的淋漓盡致。
就差拿著一杆銀槍身披戰甲闖入敵營了。
柳丞哲夾在中間,笑得有幾分無奈。
如果陸橘真心覺得不關這些女學生們的事,那就大可不必用英文跟他說話,這是在報複他威逼利誘帶她出來,開始給他找麻煩了。
他跟她說,如果不跟他出來的話,那就不要再住在他家了。
隻是,孕婦一直關在家裏不出門,實在是不好的。
幾個女學生被老師的笑容給迷的神魂顛倒,捂著嘴巴買糕的買糕的說個不停,柳丞哲又冷起臉來了。
“你——”那一開始和陸橘叫板的金發妞兒又咬著牙怒罵,“你滾出去!”
“滾不了,”陸橘閑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往柳丞哲的方向靠了靠,笑得狡黠,“肚子裏有東西。”
柳丞哲被她靠的驚悚了,大腦皮層因外界的過度刺激而一陣發麻。
這話……聽起來為什麼這麼怪異?
隻是,鬼使神差地,他竟不想開口辯駁。
因為,麵前女子得意的笑。
十分好看。
以至於後來他親眼看著陸橘穿著病號服,呆呆地坐在病床上,歪頭看著窗外的方向,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喪失了生氣的樣子時,總覺得他好像看見陸橘的身上伸出了四條鎖鏈,連結著四肢,鎖在了牆角四壁上。
再一閉眼睛,又分明什麼都沒有。
一切,都隻是他的錯覺。
也因此,當後來陸橘篤定他喜歡她隻是出於愧疚的時候,他也隻能苦笑著默認了,將辛酸苦澀都丟進肚子裏。
不敢開口辯駁,怕一開口,就是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