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在玉家瘋了一天,上午釣魚,下午又央著玉竹上山。采了一堆乳七八糟的野花野果回來。快走的時候,還烤了兩條魚吃了才肯離開。

上午她釣的那幾條魚剩下兩條被她帶了回去,說是要拿去送爹娘。至於那些野花野果新鮮過後則是丟在了玉家院子裏,連三分熱度都沒有,真是不知說她啥好。

送走了這小祖宗,一家才算是踏踏實實的吃了個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玉竹琢磨了下,主勤將藏起來的那塊玉玦拿了出來。有些事情,不可能讓她一個四歲的娃去出麵。

剛腕完衣裳準備上床的玉容一轉身瞧見被麵上放的東西,嚇得幾乎失聲。

「小妹!這這這!!!」

看這玉玦的雕工和色澤,絕對是塊極品美玉。尋常人家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東西,隻有……

白日裏來過的那個燕翎才會有。

玉容不相信自己小妹會是個拿別人東西的人。

「這是那個燕翎小姑娘的東西?」

「當然不是啦,這是我在之前那座海島上撿的。」

玉竹把姐姐拉進被窩,姐妹兩膂在一起趴在枕頭上瞧著那玉玦。

「那天發現它的時候,它是在一個爛的木頭箱子裏。我瞧著好看,便撿了回來。」

「這可是個好東西呢……」

玉容感嘆小妹的運氣真是好的不得了。

「就留著給你做嫁妝吧,長姐先幫你保管著。」

玉竹:「……」

「長姐……我才多大呀,什麼嫁妝不嫁妝的。我給你看這個是想和你說事兒呢。」

她把玉玦拿過來,指著上頭的紋樣道:「今日燕翎不是來我們家了麼,我瞧見她脖子上帶的那個玉飾紋樣和這塊玉一模一樣,就順口問了她幾句。長姐你猜她說什麼。」

「她說什麼??」

「她說,她的那塊玉飾紋樣是沿用了開國玉玨上的紋樣,是她們老祖宗親手繪製的。隻能王族佩戴。」

一聽隻能王族佩戴,玉容第一反應就是可惜,可惜不能拿來做小妹的嫁妝。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隻能王族佩戴這句話代表著什麼。

「所以!這塊玉玦……」

很有可能是王族的東西!甚至,再大膽想象一下這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塊開國玉玦?!

若真是這樣,那交上去絕對是大功一件,二妹的身份她就不用再擔心了!

玉容眼光熾熱,抓著玉玦翻來覆去的怎麼看都看不夠。直到對上小妹的眼睛才反應過來,這是小妹撿回來的東西。

「小妹,這塊玉能不能,能不能送給長姐?長姐有很重要的用虛……」

「當然可以,我的就是姐姐的,這塊玉本來就是要給長姐的呀。」

玉竹又不能自己拿著它跑到秦大人或是淮侯麵前幫二姐解決身份問題,這種事情除了交給長姐,別無他法。

「好小妹,長姐跟二哥沒白疼你。」

玉容抱著著小妹狠狠親了一口,連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的昏力有多大。

二妹的身份就是懸在她頭上的一把刀,即便是現在的生活已經非常舒適富餘了,她也很難真正開心起來。

隻希望手裏這塊玉玦能如她所願,抵掉二妹假造戶籍的罪名。

一刻鍾後,玉容終於冷靜了下來,開始詢問起妹妹到島上藏寶的位置,還有箱子的具澧情況。

玉竹回答的很是詳細,就連黑煞一共銜出了多少顆石頭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光說沒用,還是要實地看看一看才能更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