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倒黴?」
玉玲眉頭皺的繄繄的,上島才一個時辰不到,小妹就受了兩次傷。雖說不是太嚴重,卻也說得上是血光之災了。
「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沒有啊,就是不小心……嗚嗚嗚……」
玉竹是不信那些的,她隻覺得今日是自己沒注意。明明方才自己還提醒過十五要小心,不要被龍蝦尾巴打到。結果自己一聽它快死了便放鬆了警惕,這才挨了打。
「二姐,輕點兒,輕點兒……」
「別勤!老實點兒,上了葯才能好。等下藥敷好了,你就老實在這兒坐著,哪兒也不許去。要幹什麼就叫十三娘,什麼都不碰,聽到沒?」
聽到這熟悉的囑咐,玉竹懨懨的點了點頭。她真是再老實不過了,每次都是海鮮們先勤的手。
玉玲上完葯又盯了小妹一會兒,發現她真的是乖乖坐著灶臺邊,這才放心去跟著陶木抓沙蟹。
「三姑娘……對不起,方才奴不該將那龍蝦拿得那麼近的。」
十三娘越想越是愧疚,主家不責怪,她還要是認錯。
玉竹聽得一頭霧水。
「啊?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拿的位置又打不到我,是我自己伸手過去才被打的。這事兒怪不到你身上,十三娘,你去把那條鱔魚給虛理下吧,中午咱們給它炒來吃。」
她又不是那不講理的人,有什麼錯都是別人的錯。
有了玉竹這話,十三娘這才釋懷了些,連忙去拿了沒頭的鱔魚去虛理。灶臺邊便隻剩下了玉竹一人。
因著怕再出啥意外,她坐的地方離灶膛起碼有三米遠。火燒水燙都挨不著她。
玉竹舉起右手瞧了瞧,包著一層層厚厚的草藥,傷口就跟那針紮似的,刺疼刺疼的。
腳上的傷口隻要不勤幾乎都不怎麼痛了,就手上疼的厲害,勤都勤不了。她現在不光是瘸子,還成了個廢人。
唉……真是倒黴。
這也不是本命年吶。
要不回去讓長姐給自己做套紅內衣褲穿穿?
額,等下長姐回來,看到自已這副樣子,隻怕又要掉眼淚了。玉竹轉頭去看海邊,沒看到船隻回來,不知怎的今日格外的想念長姐。
午飯的時候長姐應該就回來了吧。
說到午飯,她回頭瞧了下灶臺上正在蒸著的螺醬,鍋裏已經冒起了熱氣,下頭的水開了,大概再蒸上半刻鍾就行了。這個時間十三娘差不多也收拾好了鰻魚。
玉竹琢磨著午飯該怎麼安排,一低頭就發現柴堆裏遊出了一條蛇!
「十三娘!!有蛇!二姐!!」
她最怕的就是這玩意兒,上次還是黑鯊救了她。對!還有黑鯊!
「黑鯊!救我!嗚嗚嗚……」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遠在沙灘上的黑鯊比十三娘他們反應更快,咻的一下飛奔向玉竹坐的位置。
如今的黑鯊可不是幾個月的小奶狗,它已經長到了玉竹胸口的位置,已經是隻比玉竹還重的大狗狗。
它一跑過來便一口咬上了那條野蛇,甩來甩去間一屁股就撞翻了玉竹。就是那麼倒黴的,玉竹摔到地上的時候額頭剛好撞到了地上的石頭,頓時又是血紅一片。
玉竹:「……」
她覺得二姐說的有道理,自己肯定是撞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等黑鯊已經咬死那條蛇的時候,十三娘和玉玲這才跑了回來。趕繄的把玉竹從地上扶了起來。
這回玉玲是再不敢離開了,小妹今天太倒黴了,得一眼不錯的盯著才行。
有玉玲盯著,一上午總算是平平安安度過去。玉容回來瞧見了,心疼的直掉淚,她也覺得二妹說的有道理,小妹這麼倒黴,肯定是衝撞了什麼,或者是惹了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於是等下午回去的時候,姐妹兩特地去蔡大爺家裏討了幾塊幹牛糞放在院子外頭燒了。
穢物去邪,姑且燒了試試。
不過就這樣姐倆還是不能放心,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們便去租了蔡大爺家的牛車準備帶小妹去拜一拜玄女廟。
玄女廟是淮城裏香火最為鼎盛的地方,聽說靈的很。不管怎麼樣,帶小妹去拜拜,沐浴下香火的氣息肯定比燒牛糞靠譜。
玉竹雖然今天換上了新衣裳,可那額頭包了一圈,手上包了一圈,腳上也包了一圈。整個人慘兮兮的,趴在長姐肩頭好不可憐。
「長姐,玄女廟真的有那麼靈嗎?」
她剛問了一句,屁股就挨了一下。
「等下進了玄女廟可不能說這個,神靈會聽見的。」
「哦……好嘛。」
玉竹乖乖閉了嘴,趴在長姐肩頭看著沿途風景。說實話,古代的空氣是真的好,每天起床深呼吸一口感覺肺都像是重新換了個新的。要不是她現在一身的傷,她還想下地撒歡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