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科交談完畢的‘白摯’煩躁地走出別墅打電話。
電話嘟嘟聲響了幾下以後就被人接通。
他眸子變得深沉,然後開口單刀直入,語氣冰冷。
“老板,我被老科懷疑身份了。”
電話那裏頭的蔡鵬生並不覺得意外,隻是口吻有點不高興。
“之前你不是說他對你百分百盲目信任,不可能會起疑的嗎?”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剛剛他來找我麵談,跟我說世界賽的時候不必跟著戰隊一起去。我想估計是最近網上的輿論傳到他耳邊了,開始對我有了防備心。”
蔡鵬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真是該死的薑澤仰。”
如果不是薑澤仰那小子,他的計劃就不會被中斷,呆滯不前。
之前在進行中的幾條支線,全都因為李亦陽在微博上的言論而徹底打亂。
蔡鵬生不得不讓手底那幫人停下來,暗自去調查李亦陽的下落。
人倒是沒找到,唯一的線索就是薑澤仰。
李亦陽在微博上發言,還有如今下落不明,都跟薑澤仰有密切的關係。
原本蔡鵬生知道這些線索之後不以為然。
可是最近這幾天,他發現薑澤仰的手,似乎伸得比他想象中還遠
蔡鵬生無論是明裏還是暗地裏,每個所執行的機會和事情,都遭到各種理由被迫停止。
最重要的是,局裏有人開始暗中觀察他的動向。
如果蔡鵬生沒有猜錯的話,恐怕薑澤仰已經收集到了不少證據。
於是才會讓警方著手調查起來。
現在一聽到假冒白摯這裏也被起疑,蔡鵬生的怒火又一度攻心。
“老板,我這裏的任務還要不要繼續執行下去?”
“還能怎麼繼續下去?讓你做點小事,結果你卻什麼都做不好!白玥不相信你就算了,如今連老科都不信你。我真不知花錢請你回來到底有什麼卵用!勞資操尼瑪的溝壁……”
蔡鵬生的脾氣頓時上來,直接把人給罵得狗血淋頭。
電話裏,一聲又一聲的怒罵,中間還夾雜著許多不堪入目的粗口。
有多難聽就多難聽。
‘白摯’安安靜靜地接受訓話,臉色沉得難看。
罵了好一會兒,蔡鵬生發現電話裏一點聲音都沒有,更是生氣。
“說了那麼多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特麼是不是聾了?還是假裝聽不見勞資罵的那些話?”
他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底的不甘和叛逆,開口示弱道歉。
“對不起,老板,是我沒用,一點事都辦不好。”
……
沈念感覺訓練室的氣氛不怎麼好,於是就想借著倒垃圾的借口出來透透氣。
結果她才剛走出別墅幾步,就敏銳地捕捉到院子裏有人在講話。
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的方向尋找過去,沈念發現講電話的人正是假冒白摯,不由得心頭一驚。
此時的他臉色正沉如墨水,手緊緊抓住手機。
似乎是因為電話裏的人在劈頭大罵,他努力抑製著自己的情緒,身體微微顫抖。
不時,沈念還聽見他開口說話。
語氣很低沉,卻夾雜著不甘心和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