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房間中。
女人半趴在地上,身材纖瘦,清淨的臉上卻異常蒼白,她散落在肩的頭發淩亂,臉上還沾著幾縷被汗水浸染的發絲。
沈如燕在這裏已經被關了近二十個小時,斷水斷糧,但最另她難忍的卻是腹部傳來的陣陣疼痛,每一次都疼得她連微弱的呼吸都成了負荷。
止痛藥在她隨身攜帶的包裏,卻在她被綁來的那一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沈如燕萬分艱難的喘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坐起來找個地方靠著,好盡量舒服一些。
可撐在地上的手剛一用盡,下一瞬,便止不住的咳了起來,直到咳出一口血才停了下來。
望著掌心的那一抹鮮紅,沈如燕的雙眸卻是平靜異常。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身為醫生的她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身體發出的求救信號。
她家族世代遺傳癌症,多數人都因為胃癌而死。
而她,終究也是要走上這條路嗎?
不知怎地,她淒然一笑,皆是蒼涼。
耳邊忽然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將唇上的血跡擦淨,連帶著手掌的痕跡也掩埋幹淨。
吱。
門在她抬眸間打開。
闖入眼簾的是那抹她魂牽夢縈了數年的身影。他穿著件淺灰的襯衫,依舊是習慣性的解了兩顆,高挺的鼻,輕薄的唇,五官分明而深邃,可幽暗的眸中是她從未見過的冷意。
六年了,他絲毫未變,隻是看她的眼神已經被冰冷和仇恨所替代。
顧司辰沒有直接進門,像是在門處欣賞了好一會沈如燕的狼狽不堪。她臉上早己沒了六年前的那股子傲勁,眼神中也沒了當年的灑脫,玲瓏有致的身材倒褪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女人。
“怎麼?熬不住了?”顧司辰垂下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冷冷地開口。
“放……了我。”沈如燕氣力不足。
顧司辰緩緩地蹲下,手指抵著沈如燕的下巴,毫不費力便將她撇向一旁的臉掰向自己。她看起來像是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同一個精致的瓷娃娃般一碰就碎。
但顧司辰卻覺得還不夠。
遠遠不夠。
幽暗的眸微沉,抵在沈如燕下巴的那隻手猛的用力,輕而易舉便㠌住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轉而探入了她的衣中。
沈如燕抬起手抵抗,卻連掙紮出聲的體力都已經沒有。
衣衫褪盡,男人用最直接的方式殘虐著她。一下比一下要狠,沒有半分曖昧的情感,像是宣泄一般,一點一點的債都要從她的身上要回。
折磨她,千方百計的讓她痛苦,這隻是第一步。
不知過了多久,沈如燕被他折騰的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她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
顧司辰早己穿戴整齊,指間夾著煙,半明半暗的透過煙霧看她。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好似她越狼狽,就越是能激起他的觀賞欲。
“為什麼要回來?”沉默間,他清冷的語調傳來,將手中的煙移至嘴邊,卻沒有碰它,“你當年逃走了就應該知道,隻要讓我抓到你……我就會讓你,生不如死。”
嗬,生不如死。
這些年,沈如燕早己嚐過了那個滋味。
將已經褶皺不堪的衣服穿上,沈如燕沒有回答,隻是垂著頭,將胸前的扣子一顆一顆的係上。
她對這個男人太過了解,他冷卻更狠,隻要他認定的事情,沈如燕相信他可以說到做到。
比如讓她生不如死。
“我從來沒想過逃。”忽然,她緩緩地說道,“顧司辰,六年了,你確定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就一定是事實嗎?你確定你真正認識現在視為生命的女人嗎?”
她抬眸,聲音很低,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堅定,“你確定,白汐汐她就那麼值得你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