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悅疑惑地問身旁的男孩:“嘉逸哥哥,那我們要怎麼做,就會讓他們在一起呢?”
楚嘉逸想了想,投點頭疼,小手撐著腮幫子:“等下我們都離開,讓他們單獨在一起,就能建立感情啦!”
“好耶,好耶!”悅悅開心地抱住了楚嘉逸。
蘇婉寧瞧著近乎黏在一起的倆孩子,不由地心窩子一暖,這樣的畫麵,真好!
但她哪裏知道,倆熊孩子早就把她賣給了楚懷言。
夜色加濃,蘇婉寧監督楚嘉逸完成最後的散文背誦,便結束了一天的教授準備離開。
楚嘉逸捏住了蘇婉寧的袖子,輕輕地扯了扯:“蘇老師,我爺爺派人送了好吃的來,我能不能帶著悅悅去吃?”
蘇婉寧哪裏好意思讓自己孩子去吃東西,就要拒絕。
可沒等她說話,不遠處的小不點就從椅子上溜下來,撒嬌地說:“娘親,讓我和嘉逸哥哥去吃嘛。”
“我一定會照顧好悅悅妹妹,我們很快就回來。”楚嘉逸再三保證。
蘇婉寧‘左右開弓’的倆孩子,耐不住他們這樣磨,隻好點頭叮囑:“不準吃太多,我們回去還要吃飯呢,我在這裏等你一盞茶的時間。”
“放心吧,娘親!”悅悅開心地拉著楚嘉逸的手,高高興興地離開書房。
倆孩子,一進入走廊拐角,就捂著嘴偷笑起來。
“嘉逸哥哥,你爹爹什麼時候回來呀,總不能讓我娘親一直等。”
“很快了,我父親每次都是這個時間從調香坊回公館。”楚嘉逸說完,更是捏緊了對方的小手,“走,哥哥帶你去吃東西。”
此時,楚懷言已經乘車回來,他並未立馬下車,反而神色深凝,問著身邊的楊秘書:“查了嗎?”
“查了。”楊秘書點點頭,“當年蘇氏夫婦在醫院去世,故人來的調香方子,應該不在蘇小姐的手上,因為蘇氏夫婦住院期間,蘇小姐一次沒去看過。”
“父母住院,作為獨女不去看望,楊磊,這說得過去嗎?”
楊秘書解釋道:“聽聞蘇小姐私生活有點亂,蘇家破敗她受不了窮苦的生活,為了錢和男人跑了,誰知道錢沒撈著反倒被男人拋棄了,後來隻身一人帶著女兒去了一趟醫院,再想看父母為時已晚。”
原來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可惜非但害了自己,還讓孩子從小沒了爹。
楚懷言想著悅悅甜聲叫他爹爹的模樣,那薄冷的唇角頓時沒有半點弧度:“嗬,好一個私生活亂!”
他推開車門,從車上下去,進入公館前,停滯了一下。
楚懷言問守門的下人:“蘇小姐離開了沒有?”
“還沒。”下人如實回道。
楚懷言大步邁開,徑自往書房走去。
書房門敞開,裏麵亮著燈,映入楚懷言眼中的是女人坐在他專用的椅子上,正認真地看著《詩經》。
興許是太入神,看到喜歡的詞句,她不由地讀出聲:“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那一縷黑直的長發,隨微風輕動,襯著她那完美的下顎弧度,白皙的肌膚猶如凝脂,她有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好皮囊。
可這樣看似清純幹淨的皮囊之下,究竟有著怎樣的心?楚懷言不得而知。
“孩子呢?”
突來的沉聲,嚇得蘇婉寧一個激顫,手中的書啪嗒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