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言瞧著她臉頰緋紅,已然蔓延到了耳根子,嘴角的笑意加濃。
悅悅一把抱住了楚懷言的大長腿:“長腿叔叔,小白眼狼是什麼呀?”
楚懷言將孩子抱了起來,蘇婉寧吃驚地看著楚懷言,他抱別人家的孩子怎麼這麼順手?
隻聽男人溫聲對孩子說:“你媽媽是什麼樣的,小白眼狼就長什麼樣。”
悅悅想象著,感慨道:“哇,那小白眼狼肯定很美。”
蘇婉寧哭笑不得,轉而怒視楚懷言,氣鼓著腮幫子:騙小孩兒,有意思?
楚懷言看到了她的異樣眼神,卻裝作沒瞧見,抱著孩子去吃早點了。
悅悅瞧著桌上的芹菜包子,輕歎一聲,該來的還是要來,逃都逃不掉。
“乖,再吃一口。”楚懷言極具耐心地哄著孩子,悅悅也上套,連續吃了好些芹菜。
蘇婉寧望著一大一小又頗親近的模樣,讓她心中感慨萬千,她哄孩子吃芹菜從未成功,反倒是楚懷言有法子。
她瞧著身邊的楚嘉逸,手落在孩子的臉上,疼愛地摸了摸。
楚嘉逸終於明白悅悅為什麼說他父親的手很暖啦,他也覺得悅悅娘親的手很暖呢。
楚懷言給悅悅喂完早點,才看向蘇婉寧,說:“之前的外衣已經不能穿了,我差人送了新的來,換好,也來吃吧。”
楚懷言說完沒多久,下人就送了旗袍來,她望著精美的綢緞旗袍失了神。
她接過旗袍,猶豫良久才問楚懷言:“是……是下人給我脫的外衣嗎?”
楚懷言不急不慢地放下手中筷子,看向她:“你希望是我給你脫的?”
一個脫字,像是竄入了她的敏感神經。
那晚似曾相識的話語,在她腦中炸開:“難不成等我給你脫?”
蘇婉寧臉上好不容易褪去的紅暈,刹那之間,血色上湧。
她麵龐紅透,抱著旗袍往房內躲去。
悅悅瞧著娘親如此,她的小手扯了扯楚懷言的袖子:“我娘親是因為你害羞了嗎?”
楚懷言手指刮了刮小不點的鼻子:“是你娘親覺得天氣太熱了。”
悅悅低頭瞧了瞧自己穿了三件,總覺得長腿叔叔說的話哪裏不對勁呢。
“東……東家。”楊秘書突然慌忙跑進來,恰逢蘇婉寧換好旗袍出來。
楚懷言瞧著慌慌張張的楊秘書,道:“什麼事,這麼急?”
楊秘書看了一下在場的蘇婉寧和小不點,說:“老爺子來了。”
“來了就來了,至於魂都丟了?”楚懷言很是淡定。
楊秘書急地拍腿:“茵小姐也一起來了,指不定又搞什麼幺蛾子。”
楚懷言聽到這裏,臉上即刻多了陰蟄之態,還是因了孩子在旁,才努力將這樣的表情壓下去。
他的語氣冷淡:“知道了。”
蘇婉寧聽後,立馬朝悅悅招了招手:“過來。”
悅悅很聽話,立馬回到了蘇婉寧跟前,蘇婉寧對楚懷言道:“旗袍改天我給嘉逸補習,一起帶過來,我們先回去了。”
楚懷言沒阻攔她離開,道:“休息一下也好,明日再繼續去楚公館吧,楊秘書你派車送送她們。”
“是,東家!”楊秘書應聲。
蘇婉寧牽著悅悅跟在楊秘書身後,經過坊間大門,和茵菱迎麵相走,茵菱難以置信地望著蘇婉寧母女。
這個蘇婉寧不該在巡捕房嗎,她驟然尖聲:“你們怎麼在這兒?”
茵菱的話音才落,她身後的楚政,看向蘇婉寧,問:“她是誰,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