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婉寧母女倆的話音落下後，楚懷言眸中的神色，驟然變沉。
她們倆突然到來本就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偏生她們還要參與試香，這點更是打亂了他心中原有的計劃。
“胡鬧！”兩個字，從楚懷言的齒縫擠出，他板著臉，明顯不悅。
蘇婉寧看在眼裏，卻裝作沒有察覺楚懷言的情緒變化，她牽著孩子再往前走了走，最後站在楚懷言的身邊。
她當著眾人的麵，將楚懷言之前用過的那一瓶香，弄了一些，抹在了自己的肌膚上。
楚懷言雙手收攏成拳，他環視了好奇心滿滿的眾人，抑製住了要阻止她抹香的念頭。
蘇婉寧的袖子撩得很高，眾人嘩然，不少男人因了不好意思看，還特意別看臉。
這時悅悅還有樣學樣，踮起腳抬手試著夠著蘇婉寧手裏的香。
當悅悅弄到了香，也撩起了袖子，將香抹在了細嫩的手臂上。
楚懷言見孩子也如此，臉上的神色越發不好了，他刹那出手，捏住了蘇婉寧手腕將她的袖子放下來。
“女子家家，不羞嗎？”楚懷言責怪了一聲，“孩子也學你。”
蘇婉寧委屈：“這不是為了幫你麼。”
“你這是幫倒忙。”他一邊說著，一邊給悅悅也放下袖子。
蘇婉寧瞧著表情始終沒有緩和的楚懷言，她忍不住道：“沒想到，你的觀念還挺陳舊的，這都新時期了，撩個袖子也不會怎樣。”
她才說完，就遭了楚懷言一記淩厲的眼神，她的話尾音一下子哽在了咽喉。
“我的觀念陳舊，你倒是開放。”楚懷言是真的不悅了，說著話的時候，不高興的語氣一丁點都不抑製。
蘇婉寧愕然，若不是非常時期，她倒想好生和他理論一番，撩個袖子而已，她怎麼就開放了？
搗亂的人此時額際滿是汗，一會兒這女人和小孩肌膚也沒出現任何問題，那麼，他們的謊言就會被拆穿，誰也圓不了這個謊。
既然如此，他們必須先發製人，他立馬朝楚懷言道：“楚少，誰知這女人和孩子是不是你們請來的托兒，既然你們壓根不想負責‘情柚獨鍾’導致的事故，我也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那我自認倒黴，以後再也不會用楚氏出的香。”
緊追其後，是起哄的人：“是啊，以後再也不用楚氏的香了，出了事兒還要自認倒黴，太不負責。”
楚懷言聽後，冷笑：“怎麼，演不下去了，計劃敗露之前還不忘倒打一耙？”
楚懷言再開嗓，拔高了聲量：“若真是我的香出了問題，我楚懷言必定負責到底，若不是，還被人居心叵測地陷害，我第一個不饒。”
話畢，楚懷言一步一步朝那領頭的人走去，站定的一瞬，單手掐住了對方的咽喉：“還有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隨著楚懷言臉上的怒色加濃，他也加重了手裏的力道，那人呼吸加重雙腿也軟了，一度以為自己要被活活捏死。
“去，給你的主子帶話，鬧，隻會讓我憤怒，要是等我決定動手，他連談的機會都沒有。”楚懷言一臉漠色。
他說完，收攏的五指，稍微鬆動了一些，可他臉上駭人的神色卻半點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