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露宿山間的謝天地本著本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精神,開始自斟自飲。喝著喝著還給小狗“謝謝”喂了一點。隻是這一點,就讓謝謝早早進入了夢鄉。
但是,謝天地滿腹惆悵,加上紅酒喝的時候反應不大,所以謝天地當喝飲料一樣,連續灌了好幾瓶下去。直到對子漲的實在裝不進去了,酒的後勁也上來了,全身麻痹的謝天地倒在草叢裏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是大白天。隻是謝天地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個白天了。反正謝天地的酒勁全消了,一身輕鬆,好像剛洗了個桑拿一樣。
能回憶到的關於酒的記憶就這麼多,因為有了教訓,在野獸隨時可能出現的島上醉倒可不是明智之舉,所以剩下的酒,謝天地都是慢慢喝的,就像電影裏的人享受著小資情調,喝酒用抿的一樣。
謝天地還想到,既然島上的雜草都能幫自己治療傷口,那化解酒精應該也可以。而謝天地還記得那晚就是誰在草叢裏的,說不定還順便進化了謝天地的身體對酒精的適應能力,所以現在謝天地成了酒海,真正意義上的千杯不醉。
“喝……喝……啪……”看謝天地在發呆,葉文軍舉起酒瓶子和謝天地手裏的瓶子碰了一下,豎起來就開始往嘴裏灌。而且這次葉文軍的動作更加利落了,居然沒怎麼撒,酒也下的比剛才快了很多。
想到自己的身體可能真的不怕酒精,謝天地也壯起了膽子,豎起了酒瓶子。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過後,謝天地和葉文軍同時放下了瓶子,同時倒過來,都是喝的幹幹淨淨的。
還是和剛才一樣,謝天地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而葉文軍的瓶子,掉在了地上,和剛才的那個瓶子滾到了一起。
“啊,爽啊……”葉文軍紅著臉,眼睛似乎睜不開了,但是還是一臉的興奮。剛說完,“普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文軍,你沒事吧?”這可嚇壞了村長,趕緊輕輕推了葉文軍一下問道,“文軍,沒事吧?要是不我送你回家吧?”
“是啊,軍哥,”一直坐在葉文軍跟前沒敢說話的那個漢子也拍著葉文軍說道。這會兒,被謝天地扔出去的那個大漢終於也走了過來。
“沒事,我……”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葉文軍抬起了腦袋,四下看了看,推開扶著自己的手,晃著腦袋說道,“我還能喝……”
“軍哥,別喝了……”大漢也說道,“咱們走吧?來,我扶你……”
“不……不用……”葉文軍噴著混有一半酒精成分的口水,推開了大漢的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手一揮,謝天地放在桌子上的兩個酒瓶子“砰砰”滾到了地上,葉文軍揮舞著手說道,“我自己走……”
說著葉文軍轉身了,可是剛賣出一隻腳,身體一晃,向前撲去。原來,葉文軍踩到了剛碰倒的瓶子,本就站不穩的身體順勢就倒了出去。大漢趕緊身手去扶,可是下手還是晚了。眼看葉文軍就要停下了,誰曾想,葉文軍又踩到了自己喝完酒的那兩個酒瓶子,本來這兩個酒瓶子是掉在桌子底下的,可是這裏地勢不是很平,向外滾了一截。酒精促使葉文軍睜不開眼睛,走路完全靠感覺。加上喝了酒,身體都是飄的,經不起半點磕絆。
就這樣,剛要站穩的葉文軍再次撲了出去。剛才拒絕了大漢的攙扶,現在想讓大漢拉住他,也來不及了。大漢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葉文軍倒在了地上,還是沒有任何減震措施的那種,就像一根木樁子一樣,手都沒撐一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這個動作,一般隻會在軍人的表演節目中出現。
大漢和村長都趕緊跑了過去,拉起了葉文軍。村長還一個勁兒輕輕揉著葉文軍的背部,希望能讓葉文軍舒服一點。
“噗……”剛被拉起來的葉文軍,一口噴了出去。射出去一米多遠,地上被染紅了一大片。是的,染紅了,因為葉文軍吐得是血。
“文軍啊,你怎麼樣?”看到地上的血沫子,村長臉都綠了,趕緊摸了摸葉文軍的脖子問道,“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葉文軍沒有回答,再次打了一個酒嗝之後,腦袋耷拉了下去,就像脖子上沒骨頭隻是由皮膚連著的一樣。
村長掰過葉文軍的腦袋一看,眼神一凜,隨即看著大漢說道:“不好,文軍昏迷了,快……送醫院……”
大漢二話沒說,背起了葉文軍,接過一個領導遞過來的摩托車的鑰匙,衝向了幾十米以外的公路。
村長幾人也沒在停留,甚至都沒給謝天地打招呼,跟著大漢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