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也沒有回答,見謝天地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在地上躺了半天的一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爬不起來,反正被謝天地打到之後,基本沒什麼人往起爬。現在能走了,也都是三三兩兩互相攙扶著,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酒吧。
碎花一行人大多各自散去,最後碎花帶著三個人到了“飛豹休閑會所”。一間辦公室裏,三豹輕輕揉捏著坐在自己腿上的美女的大腿,瞥了一眼碎花問道:“怎麼樣?”
“我們……我們又遇到了那個管閑事的人,就是在會所贏走了四萬塊的那個人。”碎花低著頭說道,“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還被他敲詐了五千塊錢……”
“我勒個去,你們一群廢物。”聽聞此言,三豹拍案而起,懷裏的美女嚇得一哆嗦,被三豹一撞,差點摔倒。三豹沒去管她,對著碎花怒吼道,“十五個人對付不了一個人?還有臉說被敲詐了五千塊錢?”
“我……”碎花知道這五千塊錢是打了水漂了,雖然名義上是替三豹給的,不過按三豹此時的表現,似乎沒有認這個賬的意思。碎花心有不甘,卻又不敢說,隻能唯唯諾諾的支吾著,不敢言語了。
表麵不說,碎花心裏對三豹已經有了厭惡之意。碎花也不是什麼高薪一族,一下子不明不白的出去了一千多塊錢,兄弟們湊得那些,要是有錢了,也得給人家還上,誰叫碎花是領頭的呢。也就是說,這五千塊錢,差不多都要碎花一個人扛著。
這股恨意,已經證實了謝天地敲詐他們這五千塊錢的看似流氓之舉,實際上,已經初見成效。謝天地雖然沒錢,但是在西京市這個地方,五千塊錢震感不了什麼,連交一個月房租都不夠。但是對於碎花來說,意義就不一樣了。
“媽的,”知道怪罪俗話也沒用,三豹也隻好自己生著悶氣,再次一掌砸在了桌子上,憤憤的說道,“謝天地,哼!我倒要看看,這麼客氣的名字,是不是天地都會幫著你……”
翌日清晨,龍五給柳青青和夏雪打了招呼,又跟謝天地告了別,就匆匆離去了。胡教授很著急,想著要盡早重回小島一探究竟,所以準備明天一早就出發。
沒有龍五跟著,謝天地確實感覺輕鬆了一些,不過心裏卻也有點空落落的感覺,總好像出門沒帶錢包一樣。說來也怪了,六年的孤獨生涯都熬過來了,現在身邊每個人,謝天地還真不習慣了。
所以,無所事事的謝天地就跟著夏雪和柳青青。本來龍五是謝天地的保鏢,而現在,謝天地成了夏雪和柳青青的保鏢。
一天很快過去,新的一天開始。早上七點,胡教授帶著龍三和龍五,踏上了征程。隻是沒有了謝天地的指引,胡教授還能像上次一樣順利嗎?
這兩天時間,謝天地一直跟著夏雪和柳青青,在差不多嚐遍了酒吧的酒水品種之餘,也教會了大肚子門衛和保安們很多東西。謝天地私下還和酒吧請的拳手們做了簡單的溝通。
大肚子是在工作之餘主動找到了謝天地,在表達了自己對謝天地的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敬佩之意之後,還提出讓謝天地對他指點一二的請求。
都是酒吧的員工,謝天地也沒有推辭,把門衛和保安們叫到了一起。謝天地知道,這些人都隻是普通小酒吧的員工,沒什麼顯赫的身世背景和後台保障,所以做起事來免不了畏首畏尾,放不開。
就是因為他們放不開,別人才會變本加厲,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謝天地表示自己會一直幫著酒吧,說他也是酒吧的一員。這算是從心裏、從精神上給了他們一定的支持。當然了,謝天地為酒吧解決了碎花襯衣男子這一夥人,也是從行動上支持了他們。
最後,謝天地總結道:“你們要記住,隻要是人,都怕死。並不是人多了就無敵了,人多隻是氣勢旺盛一些而已。隻要你足夠自信、足夠拚命,一個人也能擁有這樣的氣勢。不過,我給你們說這些,不是讓你們去對付普通大眾,而是用在鬧事者的身上。我們雖然隻是普通小員工,但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有自尊,受不的別人的侮辱。當我們有了氣勢,也不能盛氣淩人,仗勢欺人。在人之上,把別人當人看,在人之下,把自己當人看。”
“嗯,明白。”大肚子聽得紅光滿麵,意氣風發的點點頭道。這些話要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那就是一般的煽動性語言。但是從謝天地的嘴裏說出來,大肚子直接當成了真理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