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安文靜冤枉至極,“我沒有,今天不是我擦的鋼琴。”
老太太一口認定,“不是你是誰,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麼沒用,擦個琴都擦不好。”
阮心瑤挽著老太太的手,委屈地哭道,“奶奶,我就說嘛,琴音怎麼總是彈不準。要不是二嬸嬸動了我的琴,朗閬大師怎麼可能不收我為徒弟。”
阮相思心疼地拉著安文靜的手,讓她坐下,又望向牆角的斜上方的攝像頭:
“這琴不是我媽動的。看來,你們是希望我得把家裏的監控錄像,發到群裏?”
阮心瑤心虛,她知道不是琴的問題,而是她自己沒彈好,忙又說,“反正不管是誰擦的鋼琴,它就是被擦壞了。要不然,我不會彈得這麼不順手。”
阮相思蹙眉,“向我媽道歉。不是她動的琴,你就不能隨便冤枉她。”
阮心瑤理所當然道,“我又不是故意冤枉二嬸嬸的,誰讓她一早上都在客廳裏轉悠。”
老太太也道,“她今天沒動這琴,說不定是昨天、前天,或者是上前天動的呢?反正瑤瑤沒有拜師成功,都是你媽的錯,敗家娘們,真應該把你們倆娘母趕出去。”
要不是看著她是爸爸的媽,阮相思真想衝上去扇老太太一個耳光,好替媽媽出口惡氣。
她把阮青山找了來,讓他看了家裏的監控。
“爺爺,你也看到了。鋼琴不是我媽動的。奶奶卻打了我媽一巴掌。我要她向我媽媽道歉。”
阮青山以為是多大的事,原來就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
“是你奶奶不對。我以後會讓她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做定奪,不會再隨便冤枉你媽媽。但從古至今,你見過有哪個長輩低頭跟晚輩賠不是的?”
嗬!
虧得阮相思還盼著爺爺能替她們母女做主。
原來,這就是爺爺的態度?
阮相思的心,又冷幾分。
她知道,爸爸突然成了植物人,公司的掌管權落到了二叔阮心瑤的父親,阮金華的手上。
她們和媽媽在阮家,就是無依無靠的孤兒寡母。
她還想說什麼,旁邊的安文靜拉了拉她,“相思,算了,媽媽沒事的。”
阮相思也知道,如果想讓媽媽在阮家有地位,要麼爸爸醒過來,要麼她變得更強大。
所以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不爭不搶地活著了。
捏緊拳頭後,她似乎有了新的主意。
周一,阮相思正式去家族的公司報道。
而傅君擷,也讓嚴俊在阮家公司的樓下,弄了個便利店來開。
嚴俊忙著往貨架上擺貨,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三爺,阮小姐去咖啡廳寫稿子,你就把整個咖啡廳買下來。”
“……”
“阮小姐來這裏上班,你就在這裏開便利店。”
“……”
“下次阮小姐去幹別的,你是不是也要跟著去?”
看著雜誌的傅君擷,漫不經心地抬眼。
那眼神立即讓嚴俊噤了聲,不敢再多話。
這時,正準備去公司上班的阮心瑤,見到樓下多了一家便利店,想順便進來買包衛生巾,因為她突然大姨媽來了。
“傅三?怎麼是你?”這一見到便利店裏的傅君擷,不由鄙夷地笑了笑,“咖啡廳服務員的工作幹不下去了,跑來這便利店打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