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三身上的每個地方,她確實都看光了。
她紅著臉,捂著眼睛摸索著門的方向,快步走了出去,“傅老三,等你穿好衣服再來叫我。”
看著愴惶而逃的小丫頭,傅君擷唇間笑意輕蕩。
等她回到房間,不到兩分鍾的時間,穿好衣服的傅君擷就走了進來。
“找我有事?”
真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穿上衣服的他,又是一道修長的身影,身上還有淡淡的沉木香。
阮相思仍舊有些心悸,卻假裝平靜地和他說起了正事,“聽你說你上過大學。不知道你會不會西班牙語?”
“西班牙語?”傅君擷若有所思。
“嗯,明天我要在花神咖啡廳,約一個西班牙人談合作的事。”
“……”
“本來公司裏有翻譯的,但是我不放心。”
傅君擷想了想說,“我不會。”
“哦。那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第二天,阮相思約了那個西班牙人。
今天,傅君擷正巧在這邊兼職。
阮相思和公司的翻譯謝姐,早早就在咖啡廳裏等著了。
對方還沒那麼快到,謝姐就去外麵打了一個電話:
“瑤總,你放心。今天這比生意肯定可以給阮相思攪黃的。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謝姐是公司裏的老員工。
之前還是阮相思的爸爸阮金成管事的時候,她一直申請升職,阮金成卻一直不批準。
所以她心裏一直就不舒服。
今天的事要是成了,阮心瑤阮副總就會給她升職加薪。
沒一會兒,西班牙人就來了。
談生意的時候,阮相思說,“卡斯特羅先生,運費這一塊我們公司願意全部承擔,您還有什麼顧慮嗎?”
謝姐翻譯著:“我司不願意承擔運費這一塊的支出。如果貴司不願意,那就沒辦法合作了。”
卡斯特羅眉頭一蹙,“產品價格我們沒有問題。但如果貴司不願出運費,那就真的沒辦法合作了。”
阮相思問謝姐,“他說什麼?”
謝姐撒起謊來,十分鎮定,說的跟真的一樣,“他說除了運費要我們承擔,價格還要再階五個點的。”
“不行。”阮相思說,“我們最大的讓步,就是承擔所有的運費。”
謝姐翻譯:“卡斯特羅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公司沒有辦法跟你們合作。”
西班牙人起了身,示意要與阮相思握手。
阮相思的手禮貌地伸出去,對方也紳士地握了握她的手,“希望阮小姐再考慮考慮,考慮好了再給我電話。”
人一走,謝姐翻譯:“他說很遺憾,他們隻能選擇別家公司了。”
談判完,謝姐因為有事先走了。
阮相思獨自坐了下來。
這個時候,對麵坐下來一個人。
阮相思抬頭一看,竟然是鋼琴家朗閬,“朗先生怎麼在這裏?”
“我剛巧來這裏找找創作靈感。”朗閬表現出一副好巧的樣子,“正好碰到你在這裏談生意。”
“……”
“阮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你們公司的翻譯?”
阮相思似乎猜到了什麼,“你是說謝姐的翻譯有問題?”
朗閬把問題都跟她說了,還遞過去一支錄音筆,“剛好我有隨身帶錄音筆的習慣,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找個正規的翻譯公司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