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慕千疑回頭,雙眸微眯,看著白若溪痛苦捂著鼻子的模樣,很是滑稽。
“沒什麼,”白若溪不耐煩地擺擺手,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席位之上。
然而她坐下之後,慕千疑並未坐下,反而臉色十分不好。
“王爺,不是你說要坐的嗎?”白若溪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很疑惑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怎麼變臉比六月的天還要快。
“光兒,你叫錯了,應該是太子才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嚇得白若溪汗毛直豎。
白若溪僵硬地轉過頭,麵前之人長得跟慕千疑有幾分相似,不過這張臉太過陰冷,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不好意思,我坐錯地方了,”白若溪尷尬一笑,說著便要起身,卻被慕千傲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光兒喜歡這裏,且坐便是,”慕千傲的手從白若溪的肩上一路下滑,剛要觸碰到白若溪的手時,一股力量從另一邊傳來,將她帶離了慕千傲的身邊。
慕千疑一個用力,白若溪順勢起身,落入了他的懷中,屬於少女特有的馨香傳來,才讓他有了些許的……安心?
“這位子乃太子妃所有,光光怕是不適合。”
慕千疑語氣冰涼,即使是手足,他也不會留絲毫情麵。
好不容易覺得鼻子舒服了點的白若溪再次撞入慕千疑的懷中,傷上加傷,痛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你怎麼了?”慕千疑不解地看著白若溪,見她眼中泛著水色,一時之間竟有些慌張。
白若溪假笑,緩緩推開了慕千疑:“王爺,臣妾隻是太感動了。”
慕千傲早就在一旁觀察許久,今日的白若溪確實出乎他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中,白若溪是個懦弱膽小且無能的女人,所以他當初才會選擇了白府大小姐白雪兒。
隻可惜白天碩那老糊塗,為了自殺的白若溪竟把兵權交給了慕千疑。
原本以為受不住多年的冷落,白若溪早已再次尋死,可未曾想,三年不見,她居然越發光彩照人了。
從十四歲到十七歲,女子的麵容完全長開,如花苞綻放,馨香襲人。
女大十八變不止是說說而已。
因此慕千傲後悔了。
“九弟此言差矣,本太子身邊的位置光兒適不適合,恐怕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慕千傲緩緩起身,雙目滿含深情的望著白若溪。
“太子殿下!”一直站在旁邊的白雪兒上前一步,拉住了慕千傲的手,不知為何,她感到了一種危機。
慕千傲看也沒看白雪兒一眼,直接甩開了她的手,視線依舊停留在白若溪的身上。
看著對方突如其來的變化,白若溪隻覺得一陣惡寒,特別是當聽見對方叫自己光兒時,她恨不得賞他一耳光!
“也是,鞋適不適合腳,也隻有自己知道,”白若溪微勾唇角,看著落魄的白雪兒,“是吧雪兒姐姐。”
白雪兒失落的臉一陣緋紅,接著整理了下儀容,端莊道:“妹妹說得極是。”
白若溪冷笑一聲,當初成親後沒多久白雪兒就來找過她的麻煩,不過是炫耀自己嫁給了太子雲雲,而她白若溪隻能獨守空房,隻有羨慕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