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疑暗暗點頭:“怪不得昨日皇後將那玉如意贈於本王的愛妃,想來是父皇對太子已經有了芥蒂。”
楚磊道:“王爺,如今你凱旋歸來,龍顏大悅,所有人都看得出你此時在皇上心中的威望,如今太子勢弱,而能與太子抗衡的,便是燕王慕千裏與韓王慕千雄,再加上太子不甘,此時三足鼎立,大夥兒都等著看王爺您的態度,如今燕王邀你前去他的府上,其心可謂路人皆知呀。”
慕千疑點了點頭,道:“還真是多虧了先生提醒,本王差點兒就誤了大事。”
“王爺不必急,此時日頭正足,王爺又剛剛離府不遠,隻需佯裝中暑,便可讓他們送王爺回去就是了。”
慕千疑道:“好計,好計。”說著話,慕千疑突然站起,然後身子晃了兩晃,便要摔倒,楚磊假意過來扶著慕千疑,口中大叫道:“王爺,王爺您沒事吧?王爺?”
慕千疑畢竟是武將出身,還是有些手段的,隻需暗暗的悶了口氣,片刻之間,便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把那趕過來的燕王府的差人也嚇了一跳。
“這九王爺可是生了什麼病?”
楚磊道:“王爺舊時便有些暈撅之疾,如今怕是這轎中也太過悶熱,讓王爺病發了,快快送王爺回府,府上有王爺專用的大夫,方可救王爺,否則王爺性命有危。”
這一句話,可把那差人給嚇壞了,連忙吩咐幾個轎夫把九王爺扶進了轎子裏,楚磊把轎簾打開,手中拿著扇子,給慕千疑扇著風,一路跟著轎子,小跑著朝九王府趕。
可是這一次,他們走的是另一條路,居然正遇上白若溪與那趙員外正在當街吵架,白若溪的聲音又尖又細,十分有特色,慕千疑今早被她陷害,自然對這個聲音十分敏感,立時叫停了轎子。
楚磊心想,這王爺怎麼回事,這不裝病呢嗎?怎麼還好端端的要停下了?
“王爺,您可是不太舒服?”湊到轎子的窗口,楚磊壓低了聲音問。
慕千疑恨聲道:“你去,看看是何人在那裏吵嚷?”
楚磊不解,但王爺吩咐,不得不去,隻得讓轎子稍候,他去前方看個究竟,見白若溪掐著腰,站在馬路中間,與那趙員外對罵的十分過癮,楚磊隻得跑回去向慕千疑彙報:“王爺,是一位女子,在與別人吵架,小人聽個大概,想必是這房東想要把這清樓的房租坐地起價,然後這老板娘不依,二人吵得熱鬧呢。”
清樓?老板娘?
慕千疑眉頭一皺:“可是那個叫明月的老板娘?”
“對呀,怎麼王爺也來過這裏?”
慕千疑氣得肝顫:“本王何隻來過這裏,簡直是有辱家門,氣死我也。”
“有辱家門?這和他王府什麼關係?”楚磊一時沒聽明白,卻也不便說什麼,慕千疑恨聲道:“你去,拿著本王的信物,問那房東,這店麵他要賣多少銀子,你盡數把他買下來,無論他是否漫天要價,你都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