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白若溪道:“我這九王妃當得不錯,悠哉悠哉,就不勞煩太子掛記了。”
太子還想說什麼,白若溪卻歎道:“本是有心想采些花朵回去靜靜心,如今反倒遇到了堵心的人,溪玉,咱們回去吧。”
“是娘娘。”
一直在一邊聽得心驚膽戰的溪玉終於等到了白若溪的指令,連忙過來攙著白若溪,腳下生風的離開了。
太子也沒喚她,隻是在她身後,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太子身後,一名躲在暗處的侍衛站了出來,不解的道:“殿下,您身邊美女如雲,何必,對這白將軍的庶女這般在意?”
慕千傲嘴角向上勾了勾,道:“如今,後宮紛亂,父皇對孤早有了芥蒂,九弟歸來,受百官敬仰,是孤的大患,既然這女人還念著對孤的情義,隻要收了她的心,豈不是孤在九弟身邊,留了一個耳目嗎?”
那侍衛這才笑道:“原來殿下如此深謀遠慮,小人佩服,佩服。”
慕千傲望著她走過的路,道:“當年她對孤那般癡情,甚至不惜以身殉情,孤就不信,她真的心如死灰,孤倒要看看,如今,她還能挺得過幾時?”
白若溪與溪玉匆匆從園子裏走出來,羅虎正在外麵閑得無聊,躺在一邊的石頭上曬太陽,見她們神色慌張的衝出來,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娘娘,發生了什麼事?”
溪玉剛想把方才的事說出來,白若溪連忙攔下她道:“啊,沒什麼,”這件事萬萬不可傳到慕千疑的耳中,否則,慕千疑定然會胡思亂想,他早就介意自己與太子之間糾葛不清,還是不要把這件事傳到他耳中為好。
“這園中多年失修,雖然花長得美,卻也是蛇蟲鼠蟻出沒之地,此等荒廢之處,確是不適合摘花。”
羅虎一愣:“難道這裏有蛇?讓娘娘受驚了,小的這就進去把蛇抓出來。”
“回來,”白若溪見羅虎這般莽撞,不由得微怒道:“這裏麵又不隻一條,你要抓到什麼時候,不必管它,本宮累了,想要休息,速速回府吧。”
羅虎要闖進去,一旦與太子碰個正著,那可是要麻煩的。
羅虎見白若溪有些生氣,連忙應是,這位娘娘如今與慕千疑這般親近,他可惹不起,回身叫了轎子,與白若溪一同回去了。
白若溪對溪玉道:“回去王爺若問起,便說因園中有蛇,不敢進園,也並未見到任何朋友,聽真了嗎?”
溪玉連忙道:“是,奴婢知道了。”
還好,回到府上,慕千疑正在與幾位幕撩議事,白若溪悄悄的走了小門,生怕驚動了慕千疑,剛剛回到自己的落月樓,就見清樓的管家梅姨從小門也走了進來。
“娘娘,你,你怎麼還從小門進來了?”
這小門平日裏,都是那些小商販,給府裏送些柴米油鹽的才從這裏出入,這大門,才是身份的象征,不知道這堂堂九王妃,如何從小門出入了?
白若溪怒視了她一眼:“本宮的行蹤,難道還要向你彙報嗎?”
梅姨臉上的笑立時尷尬起來:“是,是,是小的多嘴了。”
索性,白若溪也不回房了,便在那園子中的木椅上坐了下來,對梅姨道:“你今日此來,是有什麼事?”
梅姨將懷中的帳本取出,恭恭敬敬的雙手遞了上去,道:“今日正好是月末,小人特來向東家報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