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屋門從外推開。
一個十二三歲身穿翠綠色衣裙梳著雙髻相貌清秀的小丫鬟端著銅盆走了進來。
把盆放到木架上對著床上發懵的白若溪甜甜一笑:“小姐,您醒了,劉大夫說您半個時辰醒,這半個時辰剛到您就真醒了。”
發懵的白若溪看著嘰嘰喳喳的說話的小丫鬟,腦中混沌一片,不會自己又穿越了吧。
掃視一圈看到小丫鬟身後梳妝台上擺著的銅鏡,噌的從床上跳下來,不等小丫鬟反應過來就跑到了過去。
見裏麵的人還是那張鵝蛋臉,一雙黑寶石般的眼睛自己眨它也眨,紅嘟嘟的小嘴撅了撅,這才稍稍的舒了一口氣。
還好是同一個人,要不然她非得崩潰不可,一屁股坐到鏡子前望著裏麵的自己拚命的回想。
自己跟慕千疑被關在礦洞裏二人邊啃饅頭邊背鐵礦分布圖,背到油燈熄滅然後躺倒硬木板床上睡覺,再睜眼就出現在這裏。
這中間到底還經曆了什麼,不會自己又被奎寧給催眠了忘掉了,雙手敲著自己的頭,使勁的揉搓了揉搓自己的臉,鬱悶的發出一聲:“啊。”
“小姐,哪裏不舒服,奴婢這就去請劉大夫。”
收拾床褥的翠衣小丫鬟趕緊跑了過來擔心的看著正在虐待自己臉的白若溪。
“這是哪?你是誰?我是誰?”起身揪住小丫鬟前胸衣襟,白若溪死盯著小丫鬟的雙眼發出了靈魂三問。
小丫鬟被嚇的雙腿哆嗦,嘴皮子卻十分利索:“縣衙,翠衣,李縣令的獨女李秀蘭。”
“李秀蘭。”白若溪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小丫鬟肯定的點了點頭,白若溪學著慕千疑的樣子,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抽出藏在衣角的銀針。
針尖直抵小丫鬟的太陽穴:“說,這是怎麼回事,要不銀針紮入你的大腦讓你變成傻子。”
小丫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體下墜的重量讓白若溪差點被她帶的趴到地上。
將銀針藏手指尖,白若溪蹲下抓起小丫鬟的手腕,發現她是真的被嚇暈了,撇撇嘴往門口走去。
李縣令難道是澧縣的李縣令?
手一用力門被推開,明媚的陽光直直刺入眼中,眯了眯眼睛白若溪看向遠處,小院收拾的幹淨利落四個角落裏種著幾棵芍藥粉白的花隨風搖曳。
清掃落葉的大嬸停下掃地的動作笑著跟白若溪打招呼:“小姐醒了,翠衣那丫頭怎麼沒陪你一起出來,這死丫頭又偷懶啦,等著我去給你拿早飯。”
敷衍的點了點頭白若溪大步往院子門口走去,眼睛還不時的瞄著來回穿梭的下人。
不管是路過的婆子丫鬟還是小廝都笑著跟她打招呼,沒有一個人阻攔她出門的步伐。
就這樣白若溪快速的走到後院大門,看著眼前通往街道的大門,心撲通撲通的直跳,抓自己的人會這麼輕易的讓自己走出去?
一隻腳邁過那到膝蓋高的門檻,就聽到後麵傳來一聲歎息:“唉,秀蘭啊,你就不能讓爹省省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