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後白若溪和風終於追上了慕千疑所乘鐵馬車。
楚磊將雙眼通紅滿身布滿黃土的白若溪讓進了馬車,看到躺在裏麵眼窩深陷、嘴唇幹裂麵色灰白的人。
白若溪不敢相信分開短短五天的時間慕千疑會變的毫無生機像個垂死之人。
穩穩心神止住顫抖的手,搭上慕千疑的脈,發現虛弱的幾乎摸不出來。
扭頭看向楚磊:“還是喂不進去任何東西嗎?”
“王妃,在下慚愧。”楚磊衝著白若溪深深的鞠了一躬。
白若溪皺眉:“楚先生,救王爺要緊,拿水過來我親自喂。”
接過遞來的水囊,白若溪坐到慕千疑身後將人攬到懷裏,拔開塞子往他嘴裏喂去,水珠沾在幹涸的嘴上搖搖欲墜後一個個的滑落下來。
緊閉雙眼的人不吞不咽毫無反應,白若溪雙眉緊皺,一手捏住慕千疑的鼻子,看的楚磊和風等一幹人大眼瞪小眼。
十息過後,緊閉的嘴張開了一條縫隙,一滴沾在唇上的水珠滾進了黑暗中。
白若溪麵色一喜,拿起水囊就往縫隙裏灌,一陣嗆咳所有的水噴了出來。
“慕千疑,我是白若溪,你喝一口水好不好。”白若溪低頭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可慕千疑完全聽不到,灌進去一口嗆噴出一口,白若溪又氣又急,將慕千疑放平。
拿起水囊仰脖喝了一口,一手捏住了他鼻,躺著的人終於又開啟那一條通往生的縫隙。
白若溪低頭抵住慕千疑的唇一點點的往裏送,開啟的縫隙裏兩股力量交戰著。
另一拿著水囊的手向後抬起使勁的晃了晃,風最先反應過來立馬接過白若溪手裏晃動的水囊。
空下來的手快速伸向了慕千疑的喉嚨,不停的往下捋著,躺著的人敗下陣水順著喉嚨流進幹涸多日的身體。
麵色一喜,白若溪手向後伸,水囊遞入手中,仰頭又含了一口低下頭,如法炮製喂慕千疑喝了小半壺。
眾人臉露喜色,楚磊心歎,這也就是王妃換任何一個人也不敢用此法喂王爺。
“慕千疑,我告訴你,你要是還不肯乖乖張嘴喝水,我就找頭母豬嘴對嘴的喂你。”白若溪伸手扭住慕千疑凹陷的兩腮。
楚磊、風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臉上那一抹怪異的神情。
威脅完慕千疑,白若溪扭頭看向楚磊:“楚先生,如果下次再碰到這種情況,你就捏住他的鼻子往裏灌。”
“王妃,在下恕難從命。”楚磊麵露為難對著白若溪抱拳。
“迂腐。”白若溪毫不留情麵的給了他個白眼:“王爺的命重要,還是禮節重要。”
楚磊麵露難色,他跟王爺都是男的怎麼可能跟王妃一樣嘴對嘴的喂。
想到那個畫麵楚磊打了寒顫覺得就是他豁出去了,王爺恐怕寧願死也會不接受。
“風,去找一根手指粗的空心管子來。”扭頭看向一邊的鬼:“鬼,說說我跟王爺在礦洞分開時的情況。”
風轉身,鬼開始訴說那晚看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