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指了指外麵的太陽:“心男,不早了,快午時了。”
“快午時了,快午時了。”梅心男一聲高過一聲,捂著臉:“姐姐,我今天算曠工,我會扣自己工錢的。”
白若溪揮了揮手:“心男交接做的怎麼樣了,溪玉還好跟著你管了一段時間的頤養堂,丐幫跟鬼的交接還順利嗎?”
“鬼大人,比我強多了,他一出現,那些人們自動站的筆直。”梅心男捂著頭說道。
白若溪猶豫的看著慕千疑,不知道傀儡丸的事該不該告訴梅心男,誰知慕千疑衝著門口指了指,讓白若溪出去。
心不甘情不願的白若溪嘟著小嘴往外走,想想紙條上的內容,自己要是留下也確實不方便說。
看著慕千疑那雙洞悉一切的眼睛,梅心男心虛起來漸漸低下了頭。
慕千疑挑了挑眉:“梅心男,你昨晚有沒有聽到笛音。”
“不記得了,昨晚喝的有點多。”梅心男眉頭輕皺。
慕千疑繼續開口:“你服下了傀儡丸,你知不知道。”
梅心男不可置信的猛的抬頭望著慕千疑,傀儡丸,怎麼可能,是什麼人想要控製他,控製他幹什麼。
慕千疑掏出羌笛吹了起來,梅心男本就疼的要炸的頭加倍的疼了起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汗水浸濕了衣服,可是他愣是咬牙沒有叫出一聲。
笛聲一停,身體直直向後仰去,慕千疑無法隻得伸手扶住他,將人拖到了床上。
白若溪聽到笛聲時,就知道慕千疑開始給梅心男解傀儡丸的控製,那種滋味白若溪連回想都不願想一下,一想就覺得渾身疼。
笛音落,等半天,屋門還沒有動靜,白若溪實在待不住了推門進屋,就看到梅心男躺在床上,慕千疑正在脫外袍。
嘴巴張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眼睛不斷地在兩個人身上轉,慕千疑皺著眉頭說道。
“若溪,過來幫忙,這人暈倒了怎麼還這麼大的力氣。”
呆愣愣的走過去,就見梅心男死死的拽著慕千疑的衣袍,衣袍四周皺巴巴的顯然是慕千疑嚐試多次拽出所致,估計實在沒有辦法這才準備脫了外袍。
可白若溪自行腦補出很多不和諧的畫麵,而且這倆人看著也蠻相配的。
一個爆栗敲到她的頭上:“胡思亂想什麼呢,還不幫忙。”
“怎麼幫。”白若溪捂著頭問道。
慕千疑給了她個白癡般的眼神:“你說讓他鬆手。”
白若溪回望他,眼裏全是你白癡吧,對著一個昏迷的人說話,他能聽到嗎?
可看到慕千疑額頭上的青筋,白若溪決定還是做回他們家親戚白癡吧。
“梅心男,鬆手,你沒事了,九王爺給你解了傀儡丸,解的過程很疼吧,我當時也是疼暈了。”
白若溪一邊絮叨,一邊看著梅心男的手,看到那漸漸鬆開的手,白若溪想哭,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慕千疑猜的這麼準。
二人準備出門的時候,聽到梅心男虛弱的聲音響起:“謝謝,王爺,要是被他們控製做出傷害姐姐的事,我死都無法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