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疑眉頭皺了皺:“丟掉,別總拿著死人身上的東西。”
研究麵具的白若溪眨巴著眼看著他,臉色開始發白,死人,那個人是她殺死的,她殺人了,不是她在醫學院時那些自願捐獻遺體的人。
她殺人了,拿著麵具的手開始抖,白若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碼頭的一幕回放在腦海。
哆哆嗦嗦的開口:“慕千疑,我殺人了。”
慕千疑不解的看向那張慘白的小臉:“如果剛才我沒有聽錯理解錯的話,那個被風帶走的男人是你用淬毒的暴雨梨花針殺死的。”
“我屬於正當防衛,是他想要抓我和風……”白若溪不停地重複。
看著哆裏哆嗦抖個不停的白若溪,慕千疑將人摟到了懷裏。
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對,那是個壞人,你要不殺他,他就把你和風殺了,無需自責。”
白若溪好像聽不到般,一直不停的哆嗦,各種跟情緒如潮水般將她席卷。
慕千疑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反應是不是太慢了,他就說第一次殺人怎麼能一點心裏負擔也沒有,而且麵對屍體還毫無懼色。
已經不會邁步的白若溪稀裏糊塗的被抱回了落月樓,看著緩不過來勁兒的人,慕千疑無奈隻能點了她的穴道。
昏睡中的人仍不時的抖一下,抖一下的,慕千疑又好笑又好氣給她蓋好被子躺到了她的身邊,手輕輕的拍著她。
太陽光照到臉上,白若溪伸出手擋住了刺眼的光線,溪玉給了她個溫暖的笑容。
“王妃,醒了沒?”托婭的聲音由遠及近:“碼頭昨晚死了一個男人長的還不賴。”
白若溪臉色瞬間變白,溪玉出聲阻止了托婭的話,托婭吐了吐舌頭,轉身去拿洗漱用具。
用了七天的時間,白若溪才將心態調整過來,慢慢恢複了往日的模樣,至於從死人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慕千疑早就收了起來不再讓她看到。
白若溪最近又開始研究起迷藥來,她心裏無數次責怪自己懶惰,要是早點研究出小劑量就能放倒人的迷藥,那個人也不用死。
對於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灌輸了滿腦子救死扶傷的思想,把孫思邈著的大醫精誠倒背如流的人來說,親手殺人還是有著不小的心裏負擔。
一堆一堆的藥材堆滿了屋子,慕千疑眉頭皺了又皺,走到裏屋看到白若溪桌子上一排碗和一排銀針。
白藕般的手臂暴露在空氣中,她的主人毫不憐惜拿著銀針沾著碗裏的藥往上一針一針的紮著。
嘴裏嘀咕著:“這麼一點劑量怎麼行啊,麻倒一隻螞蟻還差不多。”
“若溪,你在做什麼。”慕千疑壓著火氣問道。
“試麻藥啊。”白若溪揚了揚手裏的銀針:“我可不想再殺人了,要研製出能讓人瞬間昏迷的藥來。”
將白若溪手裏的銀針奪過來,看著白皙手臂上的紅點,慕千疑壓下去的怒火開始反撲。
“拿自己試藥。”
白若溪點頭,身體一歪臉朝下屁股朝上的趴到慕千疑腿上,啪,一巴掌落下,屁股變的又疼又麻還帶著一絲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