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怡的話還是很管用的,寧氏是個沒什麼主見,但是極其溫柔的母親。原主一向都有主見,寧氏倒也沒覺得奇怪,聽蘇小怡的話前去找理正詢問了事項。
這村裏都是同情寧氏母女的,一聽來問這事,忙給她說了一番,這分家理正可以出麵解決,但是一個寡婦分了家,恐怕很難獨自生活下去。
寧氏走後,蘇小怡又和蘇小雪說了分家的事情,蘇小雪回了屋和她爹,還有她娘說了此事。
“分家,這分了家怎麼活?”蘇三東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因為他是個瘸子,他隻能做農活,全靠家裏的飯養活著。
但是蘇小雪的母親李氏不同,聽到蘇小雪的話沉默了,其實她打心底,無數次想要過分家。
隻因為蘇小雪這滿臉傷,還有蘇家這豬狗不如的日子。
可是分家之事非同小可,若是這二房真的能夠分家,或許她可以效仿著嚐試一下。
蘇小怡有靈泉在,很快就能夠下地了,趁著老太太去楚家巴結的功夫,她先去後山自己挖草藥了,後山草藥有很多,甚至有不少在現代都是稀少的金貴藥草。
或許因為農間關係,村裏人都不認識藥草,否則這些藥材就是放在古代也是能夠賣出不錯的價錢。
她采了一些移植在了靈泉空間內,另外有拿了一部分自己磨成渣塗在了額頭上,正等著額頭的藥效發揮之際,蘇小怡看到不遠處也有人在割草藥,挑選的都是一些金貴的草藥,看來是個識貨的。
本來她也不想多管閑事,但是好奇多看了幾眼,發現割草的手法實在不對,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於是她上前道:“伯伯,冒昧提醒一句,你這割草藥的方法不對。”
魏風一愣,抬頭就看到瘦小的姑娘認真的盯著他鐮刀下的草藥,額頭上還有好大一個傷口正塗著藥草。
“你懂藥草?”
魏風一開口,蘇小怡就覺得雞皮疙瘩起來,這個伯伯怎麼說話細聲細氣的,似乎是個太監。
她忍著狐疑,把目光繼續投向草藥上道:“家裏窮,好在識字,看過基本醫術,自食其力倒也略懂皮毛了。”
她指著一株藥材道:“這種月見花,需要連根拔起,這種越是根處,其藥性也越大,若是直接割了,完全就是浪費。”
說著,從泥巴裏扣出了已經割了上麵一截的月見花,拍掉了泥土道:“這粗壯的根莖,整個能抵得過那一節兩根。”
如此,她又細說了幾個藥草割法,說得頭頭是道,魏風也認真聽著。
蘇小怡見天色不早,便也關了話匣子,若讓她說各種藥草的收割和保存方法,她能說上三天三夜,不過如今條件不允許。
她和魏風道了別,魏風想了想,塞了銀子,作為酬勞。
若是曾經的蘇小怡是不會收下的,畢竟她是很樂意教人,她巴不得所有人都能夠懂藥材,能夠自救,那世界也會少許多意外了。
但如今,除了她自己自身難保,她還有個母親寧氏。
分家意味著要獨自生活,如果有家底,那麼會輕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