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過這麼一段之後,才豁然開朗。
楚涑年帶著人加速衝往縣城,因為他知曉,如今蘇小怡最最缺的,應該就是糧食。
而這裏周邊的情況如此糟糕,很顯然,有人貪了糧餉,更是在楚涑年詢問糧倉情況時,一直在想法子搪塞他。
楚涑年如今也不必要再裝柔弱了,他都身子的確已經大好了,不若就讓暗處的那些人看著。
一路衝向了縣城,守衛的士兵見有人騎著馬衝了過來,立馬舉起手中的弓箭。
“給我停下,不然就放箭了!”
楚涑年眼神淩厲,停下了馬,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見此令牌,如皇上親臨,一個個狗奴才還不給我跪迎!”
“來者何人,你可知曉冒充皇上令牌是死罪嗎?”城門上的守衛看也不看,直接回道。
楚涑年伸出手指向方才說話的守衛道:“將他給我抓下來,讓他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令牌,還是我這個皇上親封的攝政王那個假令牌糊弄他!”
一聲令下,楚涑年正後方的人一躍而起,在沒人反應過來之時,一把將方才說話的那人提著後領丟了下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令牌上麵寫著什麼?”
守衛方才隔得遠了看不真切,隻依稀看得出精光閃閃的,十足金的,現在倒是看清楚上頭寫的字了,可他不敢念出來。
陳十將腰間佩戴的劍抽了出來,臉色更加凶悍,“念不念!”
“念,我念!”守衛渾身上下已經開始哆嗦起來了,他閉上眼睛,豁出去了一般大聲喊了出來上麵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這下,不僅僅是守衛蒙了,就是城門之上的那些原本都已經打算放箭的人都蒙了。
他們方才竟然對著攝政王竟然要放箭,還嘲諷,他們是嫌命太長了嗎?
“開城門!”楚涑年不耐煩的催促道,城門之上那群人才恍然發現,他們還攝政王給關在外頭!
兩個呼吸間,城門終於是在楚涑年的麵前開啟。
他一言不發讓陳十提著腿都已經嚇軟的守衛一路向著縣府疾奔而去,就是發現他身份的那一刻去通知縣官,恐怕現在逃跑也已經不可能了。
楚涑年下馬那一刻,陳十就已經幹脆利落的直接闖了進去,等到楚涑年冷著一張臉進門,縣官已經被陳十製住。
而他此刻衣不蔽體,再一看邊上同樣衣不蔽體的女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身為縣官,外頭難民不斷,而你卻在縣城裏麵吃得好穿的暖,甚至還……”楚涑年惡心的不想繼續說下去,“按照律法,罪責當誅!”
“大人,大人饒命啊,就是現在問罪,也該有證據啊,敢問這位大人,我何罪之有?”縣官反而還理直氣壯的問著楚涑年。
“門外難民如此之多,卻舍不得給出一分糧食,甚至還將城門緊閉,不讓人進出尤其是難民,你以為這些我都不知曉嗎?還有,甚至縱容士兵們肆意打罵難民,你真當朝廷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