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涑年心中憤怒不已,甚至有種先要就地處決他的衝動,但他不行,他得留著人的命,讓他得到律法的處置。
“凡事同他沾親帶故的,拿了髒銀,拿了糧食的,統統給我按照律法處置!統統拉到牢裏去關押!”
楚涑年一聲令下,再有令牌護身,就是誰有一萬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去反抗。
不消片刻,整個縣府都在楚涑年的掌控之中,開了庫房,就是楚涑年都被當中的富貴險些閃了眼睛。
“這些東西,都封起來,等到回京的哪日,統統帶走充盈國庫!”楚涑年的一字一句都打在了不遠處還未穿上衣裳的縣官心上。
縣官直到這一刻,才知曉,他算是完了,徹底的完了。
楚涑年要找的最要緊的東西,就是糧食,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糧食的影子,心裏有了個不好的想法。
“說,糧食呢?糧倉當中足足有幾百噸的糧食,你都拿到哪兒去了?”
縣官想著,反正他都已經完了,至少不能說出糧食的下落來,不論楚涑年說什麼,問什麼,他都不開口,看起來硬氣的很。
一旁的陳十眼中迸射出興奮的光芒,活動活動手腳,隻等著攝政王一聲令下,迫不及待就要出手。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隻能讓人幫幫你了,陳十,到你了。”楚涑年話剛說完,原地不見陳十的身影,鬼魅身形出現在了縣官的身後。
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縣官隻覺得在烈日下暴曬的身體越發的冷,但僅僅隻是這樣他還能忍受,問題就出在冷過之後,又是極致的熱。
縣官畢竟上了年紀,頭發當中已經夾雜了不少白頭發,在冷熱交替下,沒支撐多少時候,就高舉著雙手求爺爺告奶奶的。
“你求我沒用啊,你得求攝政王,如何去求,方才攝政王不是都說了嗎?”陳十在一旁有些索然無味的說著。
才使出了第一個法子,這個沒用的縣官就已經不行了,他還沒過癮呢。
縣官跪著來到楚涑年身前,伸手想要拉他的衣角,楚涑年後退一步冷眼看著他。
“不是我不說,而是糧食我也不知去了哪兒,就在前不久,突然有人前來將糧倉當中剩下的幾百斤糧食都拿走了賣給商人牟取暴利,雖然我拿了銀子,但也不能插手其中,說是……說是朝廷上頭有其餘人在撐腰!”縣官涕泗橫流的說了出來。
楚涑年臉色越發的可怕,“商人,有哪些商人,背後之人又是誰?”
縣官剛要說話,突然來了一陣風。
陳十飛奔擋在楚涑年身前,“攝政王小心,有人放了暗器!”
但他們卻沒想到,暗器的目標卻不是楚涑年,而是跪在地上的縣官。
等到陳十上前察看的時候,縣官已經沒了聲息。
“攝政王,接下來該怎麼辦?”陳十也覺著有些棘手了,暗處的螻蟻簡直煩人,走到哪兒跟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