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旁邊都是些熟絡的,早就習慣了這小夫妻之間的卿卿我我,此時也不過是嬉笑涼生起了紅,惹得楚涑年麵紅耳,卻死死的抱著懷中的小嬌妻不肯鬆手。
“好了好了,你們莫要取笑我們。”蘇小怡鬆了手,叉著腰,看著麵前哄笑的眾人,倒像個氣勢十足的當家主子,“再笑,就把你們全都打發走,你也一樣。”
半坐在床上,後邊還依靠著軟軟的枕頭,白霖咳嗽兩聲,臉上帶了笑:“我也一樣啊?”
氣氛總算是活躍起來,一旁站著的楚涑年也不由得笑了兩聲,隻是在看向白霖的時候,眼神還是稍稍沉了幾分:“你倒是也讓我們兩人省點心,不要總讓我媳婦忙裏忙外,她還有自己的婚禮要準備,哪有那麼多時間忙你的事。”
這話說起來,蘇小怡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這些天似乎多是在為這兩人跑腿,要麼就是在攝政王府裏照顧這個,要麼就是在丞相府裏安撫那個。
這兩人情路坎坷,怎麼倒是自己像個忙於奔波的紅娘在中間牽線。
還未來得及開口,坐在床上的白霖停了咳嗽,看著楚涑年慢悠悠的說道:“這話可說的不對,我以前給你治的病難道少了?”
眾人立刻笑了,白霖也笑了起來:“好了好了,知道你們要過小夫妻的二人世界,我就在這房裏安安心心的養病,你們趕緊走吧,別在這礙我的眼。”
這家夥現在倒嫌他倆礙眼起來,楚涑年和蘇小怡相視一眼不由的笑了,兩人雖然被眾人推著出了院子,可走在路上,心裏想著的卻還是這屋子裏的白霖。
“你說他倆人,能成嗎?”蘇小怡小心翼翼地開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楚涑年,“他們兩人現在一個比一個別扭,得到何年何月才能在一起啊?”
楚涑年聳聳肩,無奈道:“這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在中間操這麼多心幹嘛?還真打算在嘴巴旁邊點個痣,去做京城第一媒婆啊?”
楚涑年很少在別人麵前開玩笑,也就在蘇小怡麵前偶爾破功。蘇小怡笑了,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似乎那旁邊真長了一顆小小的媒婆痣。
她壓低了嗓子,語中帶了些方言味道,半摸著嘴巴旁的那顆並不存在的媒婆痣,佝僂著身子,學著這京城裏走街串巷的老婆子說話:“哎呀,我也是看這對年輕人情路坎坷,所以想出手相助啊。”
說她像還真裝上了。
楚涑年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摟過自己麵前的小媒婆:“你就別為他們操心了,你想,之前他們也沒少耽誤咱們,現在我們婚事將近,你就不能為自己的事情上上心嗎?”
雖是如此,可即便是被這男人摟在懷裏說著情話,蘇小怡還是在心裏忍不住想著臥病在床的白霖。
這家夥開竅慢,能知道自己喜歡上對方已經不容易了,現在好不容易抓緊機會接觸了幾次,還沒更進一步呢,這就出了變故。
看著蘇小怡壓根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楚涑年無奈的搖搖頭繼續開口勸說:“你要想啊,這人有人的命數,一個是醫學大家一個是相府小姐,這兩人命裏若是真湊不到一塊去,你在其中攪和,隻會讓他們兩人越來越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