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驚歎於這件嫁衣的鬼斧神工,詫異於蘇小怡對這件名貴嫁衣的駕馭之力,感動於楚涑年對蘇小怡的海枯石爛。
獨是那兩位當事人,此時眼裏隻有彼此,楚涑年全神貫注的看著蘇小怡,蘇小怡也凝視端詳著麵前這一表人才的男子。麵麵相看之下,兩人都不由得笑起來。
這是蘇小怡的注意點明顯有點跑偏。
“哈哈哈,你手怎麼在抖啊?”注意到男子放在身後的手腕一直在不自覺的抽搐,蘇小怡很快就明白眼前這位八尺男兒並不同外表那般硬氣,居然會因為心思緊張導致手抖。
這事情發生在朝廷裏一向雷厲風行,威風凜凜,樹敵眾多的攝政王身上,未免有些好笑。
蘇小怡笑的停不下來,從原本的盈盈淺笑變為撫掌大笑,倒是讓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楚涑年正在微微輕顫的手。
見身邊的人臉色有些變化,他臉色一黑,冷言道:“笑什麼。”
這話說的毫無波動,語氣冷厲,旁人自然是立刻停了聲,又恢複到之前眼觀鼻鼻觀心的冷漠姿態。
隻有蘇小怡不怕楚涑年身上釋放出來的威壓,嘴角還帶著笑意。
楚涑年第一次這麼窘迫,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本想用手捂住對方的小嘴。可看那兩瓣紅唇如同初夏的櫻花花瓣,淺淺櫻粉讓人心裏癢癢,伸出去的手不由自主的繞過了臉龐,直接扣住了對方的後腦,狠狠吻了下去。
即便是在極為開放的現代,當眾親吻也總是讓人麵紅耳赤。蘇小怡很快羞紅了臉,小手一直不停的捶打著麵前男人寬厚的胸口,雖然並不覺得有多痛,但男人還是理智的停了下來。
麵前的女子因為掙紮,發絲有些淩亂,配合那一張微紅的臉龐和剛被滋潤的薄唇,可憐之中還帶一點魅惑,楚涑年差點就沒忍住要再來一次。
好在是眾人看著,旁邊又站著些不少未婚的姑娘,楚涑年這才稍許收斂了動作,隻是望著麵色緋紅的女人,仔細提醒:“還有三日咱們就要大婚,隻不過是讓你提前適應一下,怎麼?適應不了嗎?”
蘇小怡剛想說是,就看到男人嘴邊掛了一絲:“適應不了的話,要不要多來幾次?我倒是可以陪你私下練練。”
耍流氓。
完完全全的耍流氓。
蘇小怡有些氣惱,同時對他嘴裏所說的三日大婚一臉茫然。
這幾日怎麼沒有人和自己說過大婚的事,難道結婚的主角之一不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其實並不是沒有人提醒,這是蘇小怡這幾日總是匆匆忙忙的,要麼在丞相府,要麼在去丞相府的路上。忙裏偷閑的時候,張羅著熬藥喂藥,最多也就是在睡前和楚涑年聊上幾句。
這麼一個大忙人,哪能記得住這幾日婚宴要準備些什麼?或者說,誰還指望她能自己準備些什麼呢?
都是楚涑年一人在身後給收拾妥帖,如今婚宴即將開始,這才告知蘇小怡過來試試嫁衣。
看蘇小怡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楚涑年此時也有些氣了,氣惱的戳了戳女人的小腦袋瓜子:“我看你整日對自己的事情不怎麼上心,忙起別人的事情來倒是廢寢忘食,你到底把我擺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