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怡的聲音放肆囂張,笑得雖是真快樂,可外頭的男人聽了臉色已經黑的真如鞋底子一般。
該死的,這家夥又把自己的糗事拿出來說了。
“皇兄可還高興?”他直直推門而入,把屋內兩人驚了一跳,隨即又尷尬的望著他笑。
被抓包的皇上反應極快,立刻說道:“這不是見著你夫人一人在皇宮中無聊,當哥哥的把弟妹叫來說說話,在民間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這事情到了皇宮內院就行不通了?”
邊上坐著的蘇小怡也坐不住,坐如針氈,磨磨蹭蹭的站起來,望著臉色不好看的男人。
她剛剛笑得大聲,站在屋外絕對聽得一清二楚,心裏有些虛,沒什麼底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是低著頭,時不時的抬起眼皮,偷看上兩眼。
活像個偷魚的小貓崽。
一旁坐著的皇上,看了看蘇小怡又看看楚涑年,這一個是爬樹摔下來的小奶貓,一個是偷魚的小貓崽子,兩人還正好湊上。
可真是緣分。
“走。”
他也不和兩人搭話,自顧自的走到蘇小怡麵前,伸手牽起女子,卻也沒把人給生拉硬拽起來,反倒是耐心的等著她自己站起。
蘇小怡跟著楚涑年出了門,一路上也不敢開口說話。
跟著楚涑年這麼久了,自從日子越變越好之後,很少見過他再露出這種臉色。不過是小時候的糗事罷了,自己得知又不是什麼大事,她心裏多少也有些不舒服,氣嘟嘟的看了一眼牽著自己走在前麵的男人。
不就是知道了你小時候的事情,至於擺臉色嗎?
心裏默默吐槽,人還是很乖的被楚涑年牽著上馬回府。
楚涑年端坐在高頭大馬前麵,他本是坐轎來的,如今騎在馬上又奈不得帶著蘇小怡拋頭露麵了一番。可如今街上眾人對他的眼神,早已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滿心思都在自己身後坐著的女子身上,手忍不住超懷裏摸尋,直到摸到意料中裹著的厚重盒子,心裏才算是安穩了一點。
忍不住的想,這丫頭剛剛聽到了自己的糗事,要是在這個時候把東西送給她,那效果,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本是想著,這丫頭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之前也和自己說過他們那邊成婚的時候,不僅需要禮數彩禮,還需要一個定情信物。
如今他為了尋得這定情物,跑遍了整個州城,找了無數的金銀鐵匠。如今總算是做得了,過來尋她,想在自己的小嬌妻麵前表現表現,卻沒想到皇兄在這個關鍵點把自己小時候丟人的事全給說了個幹淨。
蘇小怡性子鬧,和京城裏的大家閨秀們可不一樣,這得了自己的笑話,不讓好好笑上個三兩天哪能罷休。若是平日裏也就隨著她鬧,可偏偏這幾日兩人要重新舉辦婚宴,蘇小怡之間沒有好好上心也就罷了,如今若還因為自己兒時的事笑話自己,那可不就全亂了套。
越想越氣,同時還有些許委屈。
明明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什麼都規劃好了,卻在節骨眼上被自家親哥哥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