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你如今可是一個階下囚！”
死到臨頭，還在自己的麵前擺太妃的架子。
“那又如何，我死後，依舊要用太妃的身份下葬，就連皇上也無法幹涉。”
劉太妃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跟白丞相叫囂，看他暴跳如雷的樣子，心裏十分痛快。
“那要是被皇上知道，你給皇家帶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怕是要浸豬籠的吧。”
白丞相在旁嘲諷，想看劉太妃愧疚，悔恨的模樣，然而劉太妃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怎麼不說話，難道被楚涑年嚇成了啞巴。”
一句又一句尖酸刻薄的話從白丞相口中出來，可他越這樣說，劉太妃臉上的表情就越平靜。
最後，劉太妃突然笑出聲來。
是啊，她成為了階下囚，被他譏諷，可他又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他培養多年的暗衛，也因此損失慘重，還有他手上的銀子，更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掀起任何漣漪。
這讓劉太妃原本失落的心情，頓時平衡很多，甚至還有種沒來由的高興。
不對，準確來說，隻要看到他過得不好，劉太妃心中就是抑製不住的高興。
“你笑什麼。”
白丞相漲紅了臉，因為他從劉太妃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
明明她才是階下囚，可自己在她麵前，更像是一個失敗者，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喜。
他怒不可竭道:“我讓你別笑了。”
劉太妃不以為然，並且笑的更加高興，白丞相心中火冒三丈，最終忍不下去，掐住了劉太妃的脖子。
“我說，你別笑了！”
他手一點點的慢慢收緊，看著劉太妃喘不過氣，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笑啊，你倒是繼續笑啊，你這個蕩婦，你就這麼喜歡跟人逗樂。”
白丞相咬牙切齒的吼著，看著她奮力掙紮的樣子，就覺得格外痛快。
“求我，隻要你跪在地上求我，我就放你一馬如何。”
隻有看著劉太妃深受折磨的樣子，白丞相才能感覺到，那種沒來由的痛快。
“咳咳咳……”
劉太妃從未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她奮力掙紮，想要活下去。
隻有活下去，她才有希望登基，有希望成為女帝，不，是一定可以！
但是她絕不會，跟麵前的男人求饒，她恨他，恨的咬牙切齒，亦如愛慘了他，愛到了骨子之中。
“你……癡心……妄想。”
聞言，白丞相露出一抹蝕骨的微笑，隻要他再稍微一用力，世上便再也沒有劉太妃這個人。
而白瞬從一開始的冷眼旁觀，變成了著急，不知為何，他一點都不想看到白丞相殺了這個女人。
眼看著劉太妃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小，白瞬終於出聲:“娘親。”
白丞相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鬆開手，讓劉太妃得以呼吸。
劉太妃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緊接著雙腿一軟，就要跌倒在地。
卻被白丞相及時拉到懷中，又聽他無比痛心的開口:“你怎麼就那麼傻，怎麼如此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