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的太子選妃,茹兒,你準備一下,要確保能夠入選。”柳欽岩的話絲毫沒有底氣。
“我不去!我和太子又不熟,更不想成為他的妃子,為什麼要讓我參加?”
“茹兒,太子殿下雖然為太子,在朝中毫無任何勢力,可是就算這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極力擁護,為他辦事嗎?”柳欽岩邊說邊示意周圍的婢女退下。
柳欽岩滿臉布滿了無可奈何和滄桑感,眼神中也夾雜著些許痛意。
待到婢女全部退去,他才開了口:“知道你母親怎麼死的嗎?”
“母親不是生我時難產死的嗎?”柳瑞和柳茹意對視了一眼說道。
若不是迫不得已,柳欽岩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想當年的事,以及那個場景。
“有些事情我一直瞞著你們,從小到大也沒有讓你們接觸一些事情。”柳欽岩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淚花。
柳茹意從來都沒見過父親這般神情,他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也是自己的依靠,因為有他在,所以自己才能夠每天像個孩子一樣東逛西玩。
“你母親鬱婻,其實是鬱虹的義妹,我們柳家三代大將,輔佐君王,當初鬱虹為了壓製我,所以才安排她和我相遇,做他的棋子。可是自從我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也就是茹兒你,她便向我坦白了這一切。”
自己的母親竟然是鬱虹的義妹?柳茹意真的有些震驚。
說到這裏,柳欽岩停頓了一刹那:“她向我坦白,意味著她和鬱虹徹底決裂。當時太子殿下的生母,也就是已經死去的王皇後,她們兩個關係很好,後來婻兒在懷了瑞兒的時候,我要帶兵打仗,王皇後好意接她進宮養胎,鬱虹卻和當時的姚貴妃聯手,害死了你母親,卻嫁禍給了王皇後,導致她最終也自殺了。”
柳欽岩的話語還未停,他眼中淚花閃爍:“當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了太子殿下一雙小手緊緊地抱著繈褓中的你弟弟,眼睛死死地盯著王皇後自殺的地方……後來,姚貴妃如願做了皇後,而太子殿下也因為幼年喪母,皇上覺得過意不去,就封了他做了太子。”
柳茹意和柳瑞沉默地聽著。
“爹爹,您別說了,我會進宮。”柳茹意說完,轉身離去,她不願讓父親看到自己眼中的淚。
柳瑞看著姐姐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半響壓低聲音問道:“爹爹,你從小到大為了我們不受傷害,從來都不讓我和姐姐介於這些鬥爭之中,為什麼突然要姐姐進宮?這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柳欽岩沒有回答,隻是說道:“瑞兒,你姐姐性子直,又不是忍耐的性格,所以以後你多看著點她。柳家軍隻認柳家後人,所以我怕鬱虹還會對她下手。”
拓拔澈依靠在閣樓上,觀望著瑉朗這片土地的盛麗,看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
冷延看著他一個人呆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道:“小主,為何我們來了瑉朗這麼久,卻遲遲不見你行動?你難不成還在等那位柳姑娘?”
拓拔澈瞥了冷延一眼,冷延乖乖安靜了下來。
拓拔澈之所以喜歡在這個閣樓上觀望,是因為這裏不僅高,而且地勢好,周圍還圍繞著幾處街道,放眼望去,街道裏有任何奇怪的人馬,均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打量著瑉朗的地段。
瑉朗四周均有異族虎視眈眈地窺視這片沃土,可瑉朗在百年前建造的護國城牆,要攻起來還真的不容易,再說了,周圍空曠,如若其他四族有何風吹草動,瑉朗也能夠一目了然。及時派兵,敵人還未接近城門外就已經被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