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裏的燭火將整個內部結構照的通亮。

越走越寬敞。裏麵是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的中央有一臥床榻,床榻上的男子不停地咳著。看到南韶煜到來,卻不驚訝。

“你終於來了,能從鬱虹麵前偷天換海的估計也隻有你了。煜兒,你恨我嗎?”

男子眼中充滿著無奈。

看著他已經泛白的發須,蒼老的麵容上皺紋滿布。當年的輝煌燦爛,人人懼怕的他,如今卻剩的人老燭黃。恨又能如何,

“不恨!”

聽到南韶煜這樣說,男子笑出了聲:“豈能不恨?我都恨自己,當年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母親被人害死,卻無能為力,就算知道是王皇後所為,可我還是無能為力,還要冊封她為皇後。王家的勢力現在還未被全部削弱。還好,你母親的死讓我有借口封你為太子,煜兒,是父皇對不住你。”

南韶煜沒有再說話,看到他無恙也出了地下室。

隔日清晨,鬱芷倩扶著大大的肚子,來到南韶煜房間打算給他送糯米糍,結果卻沒有見到他的人。紫鳶急忙上前說道:“夫人,今日是上早朝的日子。殿下已經離開了,見您還未醒,怕吵到您,就直接離開了。”

“是啊,今日是早朝的日子,我竟然連這個都忘了。”說著,看著那碟糯米糍,然後交給了紫鳶。

“殿下回來替我交給他。”

瑉朗宮殿裏依舊安靜,無人有要事稟告。所有人對鬱虹的參奏都杳無音信。皇上都是刻意找借口避開了這個話題。

“今日眾愛卿有何要事稟告?”

皇上說完,所有大臣也無人上前奏,因為上次安大人被滿門血洗之後,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南韶煜卻右跨一步上前。

“父皇,兒臣有事要奏!”

皇上不由得看了一眼鬱虹。然後說到:“太兒有什麼事啊。”

“回父皇,安府上下幾十人的性命一夜間被人殺害,兒臣去安府查看過,找到了這個。”南韶煜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內侍,然後遞了上去。

所有人看到這塊鐵牌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看著奇怪的鐵牌,皇上疑惑“這是什麼?”

“父皇,您不認識嗎?這鐵鞭是相國貼身侍衛獨有的腰牌。整個瑉朗隻有相國府有,並且隻有兩塊鬱相國的貼身侍衛佩戴的,鬱相國,我說的可有假。”南韶煜聲音緩和,底氣十足。

“啊,認識,認識,朕怎麼會不認識呢?”聽南韶煜這樣說,皇上立馬變了語氣,急忙說道。

鬱虹此刻已經脹紅了臉。“皇上,單憑一塊腰牌就認為是老臣血洗了安府這恐怕太過草率了。請皇上三思啊。”

“那麼相國,你針對柳將軍朝堂皆知,安大人當天剛剛在朝堂之上替柳將軍說了話,當晚就被人血洗了安府,安大人和相國私下並無往來,那麼這相國貼身侍衛的腰牌又是如何出現在安府的?”說道這裏,南韶煜的話步步緊逼,接著轉向了龍椅上身穿皇袍之人“不過,父皇剛剛為何強調自己認識這腰牌呢?鬱虹莫非會將這小事都稟告給父皇嗎?”

“皇上,老臣是無辜的,不知道殿下為何拿腰牌總咬住我不放。請皇上三思啊”鬱虹還是在掙紮著。

南韶煜的氣場帶動了全場所有被鬱虹壓榨的大臣,他們紛紛稟告起了鬱虹的罪行。而龍椅上的人也想起了那天晚上南韶煜說的條件。誰不想當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