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凜被莊心妍這般挑唆的話語所驚醒,確實,夕妍雪和柳茹意竟然是如此的相像。

但此刻他卻沉默了。

引起所有人的懷疑,正是夕妍雪所需要的,因為隻有這樣,才會拖延更多的時間。夕妍雪剛要開口為自己辯解。拓拔澈卻站了出來。

“莊貴妃所言極是,柳將軍之女柳茹意,本王曾經見過兩次,確實同王妃有所想象,但畢竟是兩個人,還是有些不同。不過妍雪之前同煜王認識,有過一麵之緣,自然多為煜王說了幾句話,也是常理,她隻是做了本王所想做的事。”

話題再次被拓拔澈的話所打斷,大殿裏再次沉默了下來。夕妍雪此刻也不便再多言,剩下的,就隻能靠老天了。

夕妍雪不自然地握起桌子上的酒杯,卻遲遲不飲。終於,紫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的身後。貼耳抵語了片刻,才讓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眼睛裏的擔憂卻越來越重。

“皇上,裕液青蟾的秘密,讓我師傅藥夭子來給大家說明吧,能否請皇上派人將他請進宮?他們隻是平民,所以無法自行進宮,我師傅或許能夠找到青蟾的下樓,他會讓青蟾來找它,而不是我們去找青蟾。”

“讓青蟾自己來找我們?夕王妃,你是在說笑嗎?”耶魯此刻卻大笑了起來。當初的氣憤和焦急瞬間消失。

“師傅說過,他能找到任何消失的東西,至於能不能找到青蟾,就看他老人家的本事了,希望皇上能夠給一個機會。”

南韶涵即刻派人去按夕妍雪的地址將藥夭子他們接進宮,大殿裏的人也暫時放鬆了下來,夕妍雪趁著空子,出了大殿,急匆匆地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床榻上的南韶煜雙眼緊閉,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肉眼可見,皺著的眉毛讓人看起來有些心疼。向來倔強的男子,竟然如此痛苦。

夕妍雪急忙為他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

一觸碰到他的麵容,嚇了夕妍雪一跳。

怎麼這麼燙?藥呢?一定在他身上。

夕妍雪急忙從南韶煜的腰間找到了藥瓶,可是發現裏麵已經是空空如也。藥呢?那麼多藥,短短幾天,怎麼會全部吃完?那至少是半年的藥量。

“南韶煜,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堅持住,師傅馬上就來。”夕妍雪一下子失了神。此刻她竟然感覺是如此的無助。從未有過的害怕。

她握著南韶煜冰冷的手,越看他,柳茹意的心便越疼,那雙眼睛裏也千絲萬縷般的情緒瞬間湧了上來。

隱隱約約的人影從門外劃過,一心關切南韶煜的柳茹意並未注意到。

柳茹意停頓了片刻,便急忙起身,再次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讓眼睛裏的淚花逐漸消逝,隨後出了大殿。

今天瑉朗的天格外的好,可是柳茹意卻感覺自己全身冰涼,她沒怎麼注意,急忙來到了大殿。

藥夭子和木童已經出現在了瑉朗大殿上,和以往不同的是,昔日裏一直以年輕少年見人的藥夭子,今日竟然卻是頭發花白。而大殿裏似乎全部的人都在等柳茹意的到來。

柳茹意一進大殿,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投了過來。

心裏還是隱隱約約有些擔心,但願藥夭子能夠找到裕液青蟾。

“夕王妃,這兩人可就是你口中的師父?”耶魯的語氣有些不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