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了十來天了,也不知道南韶煜他們去往毗鄰查幹屍的事情是否進展的還順利。柳茹意一個人待在王府總是心裏有些著急。
但願他能平安無事就好,不過好在藥老頭閆華他們也在,也有人保護照應他。
紫鈺剛剛從院子裏收到南韶煜的傳信,便急忙將信送到了柳茹意的手中。讓柳茹意沒想到的是,果然這件事與大宛也有一定的牽連。
藥夭子雖然跟隨著南韶煜一起去查幹屍的事情,可是南韶煜卻讓烏童留了下來,烏童雖然醫術沒有那麼精通,但簡單的問題,安胎什麼的藥物他還是能處理過來的,更何況柳茹意本身就會開藥房給自己,烏童也負責抓藥罷了。
大宛的客棧裏,各種形形色色的客人走出走進,但房間裏的三個人仿佛與屋子外麵的一切都絲毫沒有關係。南韶煜和藥夭子閆華三人共處一室,閆華抱著劍雙手抱臂依靠在門口,門口緊閉,他等著屋子外的動靜,而南韶煜和藥夭子兩人卻悠閑地坐著喝著茶水。
“閆華,你別總是這麼高冷好不好,比你家王爺都冷漠,來來,坐下來一起喝杯茶。”藥夭子一身青衫,今日由於離開太久,沒有用藥,所以麵容恢複了老頭的模樣,與他出來時穿的青衫有些不搭。
閆華沒有理會他。南韶煜隻是在一旁輕輕一笑。
藥夭子也自找沒趣地喝起了他的茶。不過他卻沒有安靜下來。
“王爺,你說林琅那小子真的會再來找我們嗎?”
剛剛說完,閆華的睦子瞬間警惕了起來。察覺到了屋子外麵的動靜。南韶煜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了身說道:“這不是來了嗎,我和閆華需要回避,你自己見機行事。”
凸顯自己價值的時刻到了,藥夭子故意捋一捋自己的胡須,露出一副驕傲的樣子。眼神裏滿是戲:“也不看看我是誰,還需要見機行事嗎?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說完閆華和南韶煜兩人均來到了屋子後麵的屏障內。整個房間裏安靜的像真的隻有藥夭子一人。
尋著自己的打聽,林琅來到了這個客棧裏客棧也是大宛不起眼的一家普通客棧,不過客棧裏突然住進一個道士人們還是有些印象的,所以林琅問起來很快就知道了藥夭子的房間。
林琅覺得貿然進去有些不妥,然後敲了下門,沒想到剛抬起手打算敲門,裏麵的聲音卻傳了出來。
“既然來了,就直接進來吧。”
林琅有些疑惑,聽屋子裏人的語氣,他這是早就猜到自己會來找他?他不是說自己要去做雲遊四海的浪子去嗎?
不管怎樣,林琅還是開了門。
屋子裏很安靜,閉上門後外麵客棧的嘈雜聲全然不見,裏麵隻有一個白發老人,坐著飲茶,恰似那些歸隱山野的神人。
“道長?”
藥夭子突然抬起頭,今日的他沒有穿之前刻意準備的道士服,所以林琅有些奇怪,不過確定是那天的道士無疑。
“王子殿下,今日一來找老夫還是因為安神香一事?”藥夭子好久沒有用這般嚴肅的官腔說過話了,突然覺得還有些意思。
林琅客氣地說道:“道長果然料事如神。”
“料事如神?料事如神就算了吧,畢竟之前王子殿下找我也就因為這一件事啊。不如我隨你入宮瞧瞧這位下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