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韶煜冷著睦子,一句話讓柳瑞瞬間變了臉色問道:“煜王這話什麼意思?這是要威脅朕?不過朕到想要聽聽煜王要如何威脅朕?”

“威脅?本王用不著威脅,瑉朗這個皇位本王隻要想坐隨時都可以。”

南韶煜是鐵了心的不想和親,所以直接撕破了臉皮,不過一切他還是把握在手裏。他盯著柳瑞,然後直接坐在了柳瑞的椅子上。

“皇上難道沒想過,南韶涵不僅有姚家,有太後撐腰,而你,隻是一個被將軍養大,甚至之前都沒有納入皇籍的來路不明,沒有太多人接受的皇子,能夠輕鬆坐上這個皇位?”

見南韶煜這麼說,柳瑞確實覺得當初自己的皇位來的太過於順利,甚至當初先皇的遺旨也是無緣無故到了自己手裏。

柳瑞沉默,南韶煜接著講了起來。

“沒錯,你是借助了拓拔的勢力,在你坐上皇位後瑉朗因此和拓拔直接結盟,可是,朝中的勢力,向著皇上的又能有多少?”

“你是說,先皇遺旨是你給我的?那些大臣都是你說服的?”柳瑞並不因此而對南韶煜的看法有任何改變“那又怎麼樣,朕又沒求你。”

南韶煜說著,突然解開了他的腰帶,然後露出自己的左肩後背,一棵不大不小的朱砂痣出現在了柳瑞的眼中。

“先皇遺旨是背有朱砂痣為皇,可是你的朱砂痣卻在手臂上,就憑這個,皇位應該在我不在你,而就是因為這個,你才殺了鬱斕,因為她知道我們本王背後有朱砂痣,而也知道你手臂上有朱砂痣。”

柳瑞苦笑:“所以呢,那你出去告訴所有大臣,這件事情的事實,然後逼朕退位給你?南韶煜啊南韶煜,你一直與朕以禮相待,忍朕這麼久,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和親卻和朕撕破臉皮,不過你以為就算現在出去將這件事捅破,那你有證人嗎?又有多少大臣會站在你這邊。”

轉眼間,南韶煜的衣服已經穿好。然後不慌不忙地勁直向門外走去,邊走邊說道:“不,本王的意思是,你殺了鬱斕是事實,就憑這點,你將永遠也沒有資格,也沒機會得到她的心,讓她陪在你身邊。”

“你……”

南韶煜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不過此刻的柳瑞也瞬間沒有了心情。

鬱斕確實是自己所殺,這件事她遲早會知道或者現在已經知道了,不然她也不會刻意躲著自己不見了。或許,從此我們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簡單地做平常的姐弟了。到現在,自己竟然隻能用瑉朗皇的權力來強行將她留在這宮裏。

可是,那又能怎麼樣?

突然間,柳瑞的眼神瞬間變化,冰冷刺骨。

就算用瑉朗皇的權力來強行將她留住,那也是我的本事,柳瑞,隻有你,才是真心對她的,才能夠保護她一生安全。

繡琦殿裏,徐嬌嬌坐在粗紗後麵,遮擋住了她的身體,而在紗幕的一角,露出了她的手腕。

一個有些胡子,卻看起來很是精神的老人,穿著平常人的衣服,從而看上去並非是宮中禦醫。

“怎麼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這麼長時間本宮肚子沒有任何動靜?”徐嬌嬌見燕大夫把了好久的脈,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