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言語的蘇汀終於開了口:“我蘇汀向來隻為自己做事,鬱虹也隻是暫時留在他身邊報答他的救命之恩而已。我幫他辦的事也不少,而他既然也已經死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中,所以我已經和他毫無瓜葛,問心無愧。不過我現在應該稱呼您為什麼?煜王妃?長公主?太後娘娘?或者是皇後娘娘?”
聽到這最後一句的皇後娘娘,柳茹意便知道此人似乎已經知道了南韶煜的一切。他也並沒有惡意。
柳茹意收了她手裏的青冥劍,然後下了馬車。
“說吧,今日你如此大費周折避開所有人來找我,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
蘇汀揚起嘴角:“痛快,我就愛與聰明人打交道。”
“屬下今日來是和太後娘娘來談條件的。而屬下這個條件的籌碼就是煜王。”
蘇汀竟然自稱屬下,不過他談到煜王為籌碼還真的是讓柳茹意不得不對他這個條件感了興趣。於是問道:“哦?什麼條件?”
周圍突然刮來一陣寒風,地上的枯葉被風帶起,一吹便落到了柳茹意的頭發上麵。柳茹意沒有注意到,目光一直停留在蘇汀的身上。
看到她發梢旁邊沾著的枯葉,蘇汀停頓了片刻,居然下意識地上前,然後伸手將她發梢上的樹葉取了下來。
柳茹意的臉由於剛剛拔劍緊張而有些微微泛紅,微啟的紅唇等待著接蘇汀的下一句話。發梢隨著風還在不停地飄散著,有那麼一瞬間,居然讓蘇汀出了神。
柳茹意眨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奇怪的舉動。
而這一刻,蘇汀也突然意識到氛圍有些異常,急忙清了下嗓子,裝作了沒事人一樣開始了他今日的正常目的:“我蘇汀做事隻為自己,所以如今很顯然,毗鄰已滅,除了其他三族以外,明顯五洲的大勢依舊在瑉朗,而如今瑉朗由你和煜王坐鎮,統一五洲不在話下,而我蘇汀必定擇良木而棲。所以我的條件是,讓我入宮,待在你身邊,做侍從也好,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盡管吩咐。”
蘇汀這人一看就詭計多端,所以將他留在自己身邊,豈不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嗎?這家夥哪裏來的自信能夠提出這樣的要求?
從柳茹意的眼神裏看,蘇汀便能夠知道她此刻心裏的想法。
“那算了吧,我回去了”
柳茹意拎起裙角轉身就走。
“難道太後娘娘不想聽聽屬下的籌碼嗎?”
拎著裙角的手還沒有放下來,柳茹意卻轉過了身,到想聽聽他究竟要如何。
蘇汀看著她的模樣,挑著眉毛,然後說道:“太後這個樣子怕不像是誠心與屬下談條件的模樣,所以屬下還是入宮找煜王來談。”
煜王?他看來已經知道了南韶煜的事情。
柳茹意立馬露出笑容,放下了裙角,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端正了一下自己的站姿,然後客氣地笑著說道:“不用了,不用了,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蘇汀一口一個屬下,還真的是不把自己當外人,柳茹意聽了都覺得難受,他可到好,臉都不紅。
“實不相瞞,屬下前些日子剛剛從大宛王宮出來,然後直接來的瑉朗,所以屬下這條件的籌碼想必太後娘娘能夠猜的到吧。屬下去大宛王宮,是受了大宛公主林婉儀的托付,然後見到了一位一直昏迷不醒的煜王,屬下怎麼著也得稱呼藥夭子他老人家一句師叔,所以他那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屬下還是勉強能夠看出來的。不過屬下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大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