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夭子和烏魯兩人各自背滅著一個藥簍,手裏拿著一根不粗不細的樹枝。撥搭著各種雜草,從裏麵挑選出有用的藥材出來。向來都是烏魯一個人上山采藥,所以,許久沒有動過的藥夭子感覺有些吃力。再加上雖然他有時候是年輕男子的模樣,但實際已經年邁。
過了不久,藥夭子便找了棵大樹,坐在一旁歇息。
“啊,師傅,師傅”
這剛一坐下,烏童就開始大喊,然後慌張地向藥夭子這邊跑來。
藥夭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什麼事情這麼大驚小怪的,你慢點,小心腳下滑,你從這滾下去。”
烏童臉上驚慌的模樣並沒有因為藥夭子這般嫌棄的語氣而有所改變,他已經習慣了藥夭子的數落,從小到大他都是這樣過來的。
“師傅,那邊有一個人,全身都是血,不過還有一絲氣在,應該能夠救的過來。”
誰會來這山上?這裏是瑉朗通往邊境城的必經之路,可是此人不走大路,選擇了入了山林,想必是躲避仇殺。
藥夭子來到了烏童所指的地方。
周圍的雜草上麵都沾染了血跡,甚至還滴著血珠。清空凜躺在一叢比較茂密的雜草裏麵,如果不走近看,看不到他的身子。他的身上傷口遍布,都是大大小小的兵器所傷,整個人麵色慘白,氣息微弱,由於身受重傷,失血過多,所以昏迷了過去。
藥夭子對待將死之人可謂是極其熱情,他喜歡將已經半死之人救活的那種感覺和挑戰。剛才還身體沒有力氣,聽到烏童的話後瞬間整個人身子都靈活了很多,急忙跑到了烏童所指的地方。
待藥夭子走近,定情一看,發現受傷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晴空凜,急忙將背後的藥簍拿了過來,將草藥搓出汁水來,然後一一覆在了晴空凜全身的傷口處。
大宛的人口也算眾多,街道上男男女女,但是他們隻會在確定的時間出來,並非每天都會有如此繁華的集市。
一陣官兵在人群裏很是顯眼,不過他們沒有久留在街道上,而是貼了皇榜就走。
皇榜之上,是關於大宛招兵買馬的消息,大宛兵力向來不弱,可是這次費足了勁的擴大兵力,顯然有所意圖。
而在另一邊的大宛王宮裏,林婉儀一身盔甲,在校場練著一批死士,親自帶隊。
雖然是冬天,但是一身厚重的盔甲,讓她的臉微微泛紅,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顯而易見。
臨近中午,林婉儀才開始歇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裏空無一人,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林婉儀便不再相信別人,屋子裏連一個婢女都不留。
她一坐下,便若有所思地朝著一麵牆壁看去,自從暗室裏的男子死去之後,林婉儀便將那具屍體放在了暗室裏的石床上,石床生寒,裏麵暗室又不是很透風,所以能夠很好地保存屍體,可是就算如此,明知道屍體就在裏麵,林婉儀還是不敢踏進暗室再去看他一眼。
一陣冷風劃過,林婉儀目光生冷,左手已經握住了長劍:“誰?”
“公主,是我。”
原來是穆青。
林婉儀這才放鬆了警惕。
“公主,屬下派出去的人回來稟告,這麼長時間裏,並沒有任何蘇汀的下落,屬下辦事不力,還望公主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