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狠狠甩身離開。
柳茹意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再也不用擔心因為受南韶煜的寵愛而遭人妒忌迫害她肚子裏的孩子了,所以柳茹意來禦書房的次數也頻繁了一些。
禦書房裏,多了幾珠不同顏色的花,是柳茹意命人從柳青軒的院子裏摘來的。這個季節的瑉朗桃花已經謝去,隻能用這些花了。
柳茹意嫌棄禦書房死氣沉沉的,所以今日一大早過來,幫忙整理著這些花瓶,以及重新布置著禦書房。而南韶煜則在一旁安靜認真地批閱著奏折,處理著國事。
許久未見南韶煜有動靜,柳茹意到好奇了起來。
“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罷,便坐在了南韶煜的旁邊,替他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
南韶煜這才放下了他手裏的奏折,然後端過了茶,飲了一口。
“如今各位大臣紛紛上書讓朕發兵討伐大宛,就連今日早朝,莊相國也提議了這件事,並讓晉將軍帶領討伐。”
柳茹意一邊聽著,一邊替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是好事啊”可是隨即又猜到了南韶煜的心思。於是突然嚴肅了下來:“拓拔泠已經給拓拔澈寫信了,瑉朗拓拔聯手攻打大宛,必定大勝,可是你還是擔心這一切太過於順利了,似乎順利地有些讓人不敢相信。並且之前宮裏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沒有徹底真相大白是吧。”
南韶煜冷著睦子,點了點頭。
這裏麵究竟有什麼不對勁的呢?仿佛自己的身後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般。
大宛王宮裏,一切仍舊在繼續,自從林婉儀去往瑉朗之後,王太後雙鬢的黑發已經逐漸變白,現在看去,白發裏麵僅摻雜著幾根稀疏的黑絲。
自從劉晉嘉等人去了瑉朗之後,王太後總會每日親自來往大殿一趟,尋找林琅來看看是否有林婉儀的下落。
今日她同樣,在嬤嬤的攙扶下來到了大殿內。
林琅的麵色不佳,剛剛打開了劉晉嘉的飛鴿傳書。還未看完,餘光注視到了剛剛到來的王太後,於是他急忙將書信壓在了桌子上的書本裏麵。
“母後,兒臣不是說了嗎,您身體不好,不要親自過來,有姐姐的消息朕會派人告知於您的。”
林琅急忙扶王太後坐下,可是她卻緊緊牽著林琅的手,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你劉伯伯那邊有消息了嗎?可否有書信傳來?婉儀她在瑉朗皇宮裏一切可還好?”
林琅將之前傳來的書信給了王太後。這封書信是劉晉嘉剛剛平安到達瑉朗城,在醉鳴樓住下的時候傳來的書信,所以上麵隻有他們一行人安好的消息。
“這是幾日前的書信,現在你劉伯伯已經到達瑉朗皇宮數日了吧,他沒有傳來書信嗎?”
“母後,瑉朗皇宮裏麵必然戒備森嚴,他們有他們的規矩,不允許皇宮裏的人暗自飛鴿傳書,這不,我大宛也是如此嗎?除了我們皇室,其他後宮以及侍女等都不得暗自書寫書信與他國交流。所以進了皇宮劉伯伯自然便沒有了書信,母後您就不用擔心了,憑姐姐的聰明,她怎麼可能有事呢?”
“那就好,那就好”
王太後起身便打算離開。
跨出大殿的那一刻,她不由得落下了眼淚。
這些天自己一直做惡夢,夢見林婉儀,母女連心,更何況剛剛進入大殿的時候,林琅他慌亂藏書信的舉動王太後也全部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