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了這麼久,山下也毫無動靜,所以有人便開始按耐不住。
林琅一身便衣,用布蒙上了臉,但是他熟悉的聲音依舊未變。
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會,我們收到的消息絕對不會有誤,從大宛到瑉朗,有官道,但是如果想趕時間回去,隻能走這隱蔽的小路,如果選擇走小路,那這裏就是他們的必經之路。我們的探子已經報來,官道並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蹤跡,所以本王能斷定,他們遲早會經過這裏。現在還沒出現,可能是他們行駛有些緩慢而已。”
臨近午時,太陽正中人們的頭頂,一直沒有任何人經過的小徑上,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
為首的坐在馬背上,緩緩行駛著,而後麵還有不少士兵步行著。
拓拔澈與晉州林兩人騎著馬,帶領著所有拓拔的士兵,以及一些瑉朗的士兵,正趕往瑉朗去。
才行駛了有半天的時間,所以還沒有出大宛境土。
拓拔澈和晉州林兩個人一路上並未言語,都是久經沙場的人,知道稍微有些不注意便會丟了性命。
突然,周圍莫名的安靜讓兩個人同時有了戒備。兩人也並未言語,隻是相互對視一番,便也知曉相互的意圖。
山頂上的人見到目標終於出現,都迅速地打起了精神,準備好了自己的武器。靜待指揮,隨時都可以發起進攻。
可是突然,就在他們眼睜睜看著即將要來到自己眼下,已經布置好的所有障礙的地域的時候,晉州林突然抬起了他的右手。
一瞬間,所有的人馬都停了下來。
穆藍見此情況,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提醒了林琅一句。
“王上,他們會不會有詐?或者是他們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為何會突然停下來?”
林琅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通知所有人,按兵不動,等待號令。”
晉州林和拓拔澈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下了馬來,並且還悠閑地坐了下來,喝著水。
不僅他們兩個,他們身後的那些士兵也如此,吃的吃,喝的喝,稍作休息。畢竟是到了午時。
晉州林和拓拔澈兩個人相互客氣一番,也便開吃了起來。兩人臉上還同時掛著笑容,有說有笑的。
“他們看來是停下來稍作休息,這個時候應該就是他們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王上,我們要不要現在就行動?”
林琅身邊一個侍衛統領問了一句。
但是此刻的穆藍一直注意著晉州林和拓拔澈兩人,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般親密了?總感覺這裏麵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遲遲不上前步入自己布下的陷阱裏來,不過現在他們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所以這個時候行動確實是最好的機會。但是也必須要以防萬一。
這個時候,林琅才終於開了口來。
“讓他們先上,我們看情況再說,以防有詐。”
拓拔澈和晉州林一行人已經原地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了,可是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晉州林也不由得問道:“這裏確實不尋常,安靜地連鳥叫聲都沒有。可是這麼久了,為何還沒有任何人影出現。”
就在這時,拓拔澈突然眼神一變:“這不是來了嗎?”
然後順手拿起劍來,將迎著晉州林而來的利箭直接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