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的女仆隨即轉身,“請問貴賓,還有什麼吩咐?”
“麻煩你,借我一支口紅。”
剛才車裏黑漆漆的,楚灼唯並不知道身上到底穿了什麼,等出車門的時候,冰涼的風打在她的肌.膚上。
她就知道這不是什麼正經的衣服。
進廳一看,複古蕾絲荷葉邊,開叉到大腿根,行走之時,隱隱綽綽,若隱若現。
這一身衣服搭上楚灼唯那張絕色的臉,引起了店裏不少不懷好意的目光。
路過斑駁的鏡子,楚灼唯看到自己微淺的唇色,便停了腳步。
女仆的服務很周到,很快就給她送了一支色號極其搭配她今天的這一身的口紅。
對著鏡子抹完,楚灼唯將口紅送還,然後,走近了目標包廂109。
包廂的門開了一道縫,隱隱地有一聲喘息從裏頭傳出來。
這一聲鑽進她的耳朵裏,引得她渾身一激靈。
“貴賓,準備好了嗎?”女仆看穿她的猶豫,便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回頭詢問楚灼唯的意思。
調整了呼吸,楚灼唯將肩頭的發往後一撥,露出了傳說中能養魚的精致鎖骨。
而後,點了點頭。
不規則磨砂玻璃拚湊而成的門打開,包廂內的一切映入她的眼簾。
包廂裏也向楚灼唯投來數道目光。
貪婪,欲.望,占有,渴望。
這些情緒,她都不陌生。
因為前生,她都經曆過。
聶終南的位置,在最裏麵的的那張沙發上,雙腿交疊,修長的手一手夾著雪茄,另一手握著酒杯。
楚灼唯踩著尖細的高跟,柔軟地身體不自覺地就婀娜了起來。
然後,她朝他款款而來。
“三叔,我來了。”
她站到了他的麵前。
他朝她伸出了手。
她將手放在他手中。
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帶入了懷中。
“遲到了,罰酒。”
楚灼唯看著橫在她麵前的這一隻握著酒杯的手,心裏癢得想操刀砍下來。
麵上,卻是一派平靜地微微傾身,就著聶終南的手,將杯子裏的酒盡數喝下。
“聶總,這位是?”
茶幾邊上左擁右抱的三個男人看到了楚灼唯進來之後,目光再沒從楚灼唯的身上挪開過。
“我侄兒。”
這是聶終南第一次在旁人的麵前,承認她是他的侄兒。
但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粗糙的指腹從她的臉上撫過,這話說得曖昧不清,不禁引人遐想。
“順手過去的是張總,嚴總還有邱先生。”聶終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
然後,楚灼唯就站起了身,拿著聶終南喝過的酒杯和酒。
“張總。”一杯。
“嚴總。”又一杯。
“邱先生。”在邱先生的麵前,楚灼唯連著喝了兩杯。
“你為什麼獨獨對我敬了2杯?”邱致問她。
“先生是我三叔的貴客。”四杯酒下肚,楚灼唯麵色不變,答得也爽快。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聶總的貴客?”
邱致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有意思。
想不到,聶終南的身邊竟然還有這樣堪比禍水的絕色,而且,還有腦子。
“能安安穩穩抬頭挺胸坐在三叔對麵的。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先不說這狗男人那駭人的氣勢,就那張猙獰的臉,也能夠嚇破一些慫貨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