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禾的呼吸甚至停止,隻感覺耳邊有一陣嗡嗡作響的聲音,眼前已經是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語能夠形容她現在歇斯底裏的憤怒。
天啊,為什麼會有這樣恬不知恥慘無人道的男人,他究竟是有什麼毅力活在這個世界上!
嚴青禾心中越發的絕望起來,更多的還是難以形容的憤怒。
她睜大了眼睛,麵容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對待這樣的男人,即便是說出再多講道理的話,也是沒有用的。
嚴青禾冷冷開口:“宋召,我就從來沒有見過像是你這樣厚顏無恥的男人。“
男人本來一直都是在強裝著平靜和淡定,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到達了崩潰的邊緣。
嚴青禾,一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底線的女人,竟然直呼自己的名字,並且說他厚顏無恥!
他一把伸出手來鉗住了嚴青禾的下巴,眼睛裏滿滿的冷冽之意味,開口的動作恨不得將人給吞噬,嚴青禾往後退了一步,想要掙脫。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人,放開我。”
即便是身體努力的抗拒,也沒有辦法擺脫這個男人的用力禁錮,嚴青禾目光裏閃過一抹哀傷,在低下頭看著那些她用心描繪的給陸川的信件,竟然全都被扔在了地上。
換句話來說,這些東西,屬於她一個人的心事,竟然全都被這個她最恨的男人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嚴青禾咬緊牙關,聲音已經沙啞。
“宋召,您難道還不承認你的厚顏無恥,為什麼要私自翻看我的信件,你這樣真的讓人很厭煩。”
那種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嫌惡不是掩飾,而是一種最真實的反感。
宋召全都看在了眼裏,難以壓抑心中的憤怒,再也不是最初平靜的模樣。
“嚴青禾,算是我給你臉麵,這麼多的信件,你都是寫給一個男人的,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宋家的少奶奶。”
多麼諷刺的話語,嚴青禾勾勾唇角,臉色是一片蒼白。
換做是誰都不敢相信,她這個不管到哪裏都遭人嫌棄和排擠的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宋家的少奶奶。
一個總是將她給推到絕望深淵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警告她,說她是不守婦道的男人。
嚴青禾眼睛裏的淚水逐漸的淡了下去,這一次她的頭腦異常的冷靜。
對麵的男人穿了妥帖的西裝,看得出來今天正要準備開會。
想不到那個人前衣冠楚楚的男人,在背後竟然是這樣的親手模樣。
尖銳的指甲,深深的紮進皮肉,穿過手掌心傳來的那一陣的鈍痛感,讓嚴青禾的意識越發的清晰起來。
“宋召,我不願意和你講道理,我為什麼嫁到這裏,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
宋召微笑,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
“嚴青禾,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不管是什麼原因,隻要成為了別人的老婆,還想著別的男人就是一種不守婦道的行為。”
他微笑的模樣帶著一抹的狠厲,嚴青禾一下子怔住,愣愣的看著宋召。
他是很在乎陸川的存在的,這個男人,竟然將自己的過去給看得那樣清楚?
究竟是為了什麼啊?嚴青禾實在是想不通有什麼答案,屈辱憤怒全都湧在了腦海裏,歇斯底裏的難過就要將她給包圍。
她在這一刻後知後覺,一個踉蹌後退了一步。
萬分冰冷的問了一句:“這些事情,你全都知道了?”
眼淚轟然流了出來,好像是決堤的洪水,一下子堵住了嚴青禾的眼眶。
感覺鼻尖酸酸的,說不出來的難受感,嘴巴一張一合,卻隻有一個勁兒的無力感。
拳頭緊緊的握起來,然後又無力的張開,嚴青禾憤怒的歇斯底裏。
但是對麵的男人好像是雲淡風輕,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微微昂起來下巴,眼睛裏流露出來一抹不屑的鋒芒。
“嚴青禾,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
嚴青禾眸子裏的光芒黯淡了幾分,終究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碰上這樣厚顏無恥的男人,幾乎是耗盡了這一生全部的壞運氣。
她咬牙切齒,冷冷的一字一句從牙縫裏突出來一句話。
“怎麼會有你這種惡心的人。”
惡心兩個字,發人深省,但也是嚴青禾從內心裏歇斯底裏想要說出來的話。
宋召眸子一沉,一種鋒芒在微微抬眉的時候展現出來,嚴青禾一下子感受到了一種徹骨的寒意,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定定的看著宋召。
這個男人為什麼又是這樣的眼神,他下一步想要做什麼,嚴青禾心中已經心知肚明。
她默默的後退了一步,眼睛裏是無限的悲涼。
心中好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
宋召麵色平靜,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一步一步的走進嚴青禾的旁邊,兩個人的距離相近的幾乎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