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禾溫柔的笑著,蘆薈看著她,眼睛裏有幾分的擔憂。
都已經連軸轉了這麼長的時間,難保不會出什麼事情。
宴請很沒有停下來手中的活,正在給蘆薈準備出生的孩子做一個小小的毛衣。
“青禾,孩子出生還要一段時間呢,你就放下來吧。”
“那可不行……”
她剛想要爭辯,蘆薈就火急火燎的打斷了她。
“讓你過來是陪我一起放鬆的,你再這樣的話我就讓你走了,或者我直接就搬走!”
蘆薈的火辣脾氣,讓嚴青禾一下子住了手。
這死丫頭,現在可不能大動肝火,要不然有她的受。
“好好好。我不動了……"
話剛說到這裏,嚴青禾戛然而止,感覺眼前好像有好多星星一樣。
眼前一黑,什麼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暈倒在哪裏,隻能聽見蘆薈焦急的呼喊。
“青禾,青禾……"
感受到身體被大幅度的搖晃,嚴青禾想要睜開眼睛,卻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混沌,睜不開眼睛的勞累讓她實在沒有辦法清醒。
思緒漸漸的飄忽,隻想昏昏沉沉的睡一覺。
“快,跟我往這裏走。”
嚴青禾似睡非睡,夢裏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幅場景,自己手拉著一個小男孩,越過大大小小的胡同,穿行在老家的街道裏。
後麵的那個男孩兒,神色倉皇,緊緊的扣住自己的手。
他們拚命地跑,卻不知道目的是為了什麼。
嚴青禾在夢裏努力的回想著,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頭痛欲裂,口幹舌燥,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再次睜開眼睛,嚴青禾的手無力的抓緊了床單,眼前是一片白色,這裏還是醫院。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的汗水差一點要把床給沾濕。
這是一個獨立的病房,想必應該是蘆薈安排的。
嚴青禾緩緩的坐起來,腦海裏還在回想著剛才的那個夢境。最近眼前一直頻繁出現那個男孩子的影子,說不出來的玄妙和熟悉。
那個人,究竟是誰?
陸川?想到這裏,嚴青禾迅速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陸川絕對不會是那個樣子。
百思不得其解,嚴青禾索性不再去想,門口走進來一個護士。
“嚴小姐,你醒過來了?”
嚴青禾扯扯嘴角,無力回答道:“恩,我睡了有多久了,蘆薈現在在哪裏?”
護士遞過來一張紙條,嚴青禾認真的打開,看見兩種字體交織出現在上麵。
“青禾,我實在是太擔心你,隻要我在這裏一天,你就不會放心,今天你累的暈倒,我必須做出一個決定了。”
嚴青禾抬起頭,定定的看著護士。
“蘆薈轉院了麼?”
“不是的,蘆薈小姐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剛剛辦理了出院手續。”
嚴青禾繼續往下看,信封裏還有一張支票,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權庭肆的名字。
嚴青禾凝視著手裏麵沉甸甸的信封,意會到了今天蘆薈心疼的眼神。
“青禾,你如果再這樣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話,我就走啦!”
果然蘆薈那句話不是賭氣,蘆薈開口的那一霎那,就已經在心裏麵下定了決心。
信件上麵清秀的字體,一點一點的在嚴青禾的心裏落下一個痕跡。
果然是蘆薈的風格,心疼自己,所以才斷舍離的夠快。
伸出手撓了撓頭,嚴青禾的身體終於緩了過來。
這段時間的確是夠累的,整個人都在死亡線上掙紮,蘆薈讓人送過來的信,裏麵有一些叮囑交代。
蘆薈要去外麵旅遊養胎,在信件中對著嚴青禾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