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是個混跡社會多年的人,他沒再追問而是詢問起她的航班有沒有定好。“你妹妹轉院的手續我會幫你們辦好,機票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聯係我們醫院這邊專門的航班。你先不要拒絕,這些對你妹妹這個病人來說更好。”醫生看她張嘴便知道嚴青禾不會接受,他趕忙把話都說出來。
醫生堅持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嚴青禾,她不怎麼的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謝謝你醫生,近來也是麻煩你了。”千萬語最後都隻彙成了這一句話,嚴青禾還想說些什麼卻知道再多的話都不如實際行動更加的可靠。
她把醫生為嚴清雪所作的一切全都記在了心底,隻盼著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給予他回報。所有事情都結束後已是夜半三更,悄悄走到嚴清雪病床邊的嚴青禾看著她安詳的睡顏默不作聲。
“明天我們就出發了,你得好好的我都還未丟下你,你可要加把勁。”病房之中隻響起嚴青禾帶著些低啞的嗓音,外麵的蟲兒叫聲聲聲不歇嚴青禾就這樣將就著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還算是柔和的陽光照在了嚴青禾眼皮上,一旁靜靜躺臥在病床之上早已醒來的嚴清雪看著她許久。空氣中到處都是靜謐的分子,一連遭受許久病疼的嚴清雪感到今日是最為輕鬆的。
“醒來了呀?你怎麼不躺在床上睡,幹嘛坐著現在脖子不是自己的了吧?”嚴清帶著點埋怨的語氣看著她,但表情卻是難得的歡呼雀躍。
嚴青禾伸手到後脖頸使勁掐了掐,腦袋也配合的轉動幾圈脖子適時候發出“哢哢”的酸爽的聲音。
“沒事,就靠了一會兒。手續都辦好了我們上午就可以出發去國外了,你的身體挺得住嗎?”嚴青禾嫻熟的托起嚴清雪,把她半靠在床頭,一邊詢問著一邊忙碌開來。
嚴清雪眯著眼由她給自己擦拭著身體,他顯然十分享受著這個過程。“我可以的,就是你怎麼突然告訴我要出國呢?你自己的工作怎麼辦?”她有些憂心的問著嚴青禾,淡淡的眉頭攏在了一起。
初日很快升起,暖黃色的光線照在嚴清雪蒼白的麵孔上。一直給她擦拭身體的嚴青禾有一陣子恍惚,好似自己手底下這個脆弱的身軀隨時都會倒下消失。
“沒事,我都安排好了。剛剛遇見一件陪出國的翻譯任務,我就接了。國內的事我交給小艾處理,她你應該認識的。”嚴青禾為了讓她放寬心,慢聲細語的為她解釋著。半響嚴清雪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解決好兩個人的衛生,時間也不剩多少。簡單的吃完早餐便匆匆的剛到機場等待著。在飛機上兩眼一閉一睜就落地了。嚴青禾看著嘴上說著身體還可以挺著的嚴清雪,她臉色薄如金紙無論是誰都知道現在的她並不美妙。
“你真的是要我怎麼說你呢?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自己身體又幾斤幾兩!”氣在頭上的嚴青禾語氣難免重了起來,但手中的動作比之棉花都還要柔軟。
一下飛機直接趕去當地的醫院辦理手續入住,終於抵達醫院病房的嚴青禾暗地裏鬆了口氣。一貫冷清的臉上露出可以被旁人看出端倪的疲憊感,她為半睡半醒的嚴清雪捏著被角,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表情。
“姐姐,你自己去工作吧,我等下就睡覺了你不用陪著我。我也不是殘疾,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處理好。”嚴清雪輕推著嚴青禾的手臂,試圖讓她做些自己的事不需要把時間全部花在自己身上。
p國一個充滿浪漫氣息的國度,街道上的店鋪到處都都是新鮮采摘下來的花,或者是店家自己栽種的盆栽。空氣中都彌漫著植被的清香,一掃長途帶來的疲憊。
嚴青禾把嚴清雪帶到具有更好的醫療條件的國外,心中的重擔放下來了一半。她休整好自己便趕去了女演員所在的片場。
一直以來兩個人都是通過招聘網站聯係,對方一直和自己保證還沒有人接手這個單子,否則到頭來所有都是一場空。
國外的片場與國內並未有什麼不同之處,隻是充滿了各色發色與瞳孔的外國人罷了。從下便變得多疑的嚴青禾抵達陌生地點一直緊繃著自己。
“小姐,你遇見什麼麻煩了嗎?需要幫助嗎?”一個熱情洋溢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嚴青禾一驚下意識的轉身麵露防衛的神情。後麵的片場工作人員一愣連忙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自己沒有什麼其他的企圖。
嚴青禾趕忙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帶著一絲絲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沒事隻是在找人。我待會就給她打個電話。”她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一口流利的法語自她口中說出。
對熱情的工作人員接連道謝的嚴青禾看他離去的背影吐出口氣,她掏出手機打算撥打存在手機中一直沒有聯係過的聘家號碼。
她拿著手機聽著裏麵穿來的鈴聲越來越大,嚴青禾拿開手機,一模一樣的鈴聲就在自己的身後響起。她轉身看見自己的委托人時,一時間不知道該要擺出什麼表情麵對。
“是你呀,我還以為是誰。”對麵的榮錦華挑眉幹脆利落的掛斷手機,臉上毫不遮掩的擺出不耐煩的表情。
嚴青禾不受她情緒的影響,她之所以會有片刻的愣神是因為由她想到了宋召。不過須臾片刻她便回了神,“我也沒想到會是榮小姐您啊。”她目光淡淡不帶絲毫感情的看著榮錦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