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時間,嚴青禾咖啡喝的是過去一個禮拜的一倍多,她方案做好之後,還又去查閱了很多資料,校對了十幾遍,終於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一份自己最為滿意的方案。
“嗨,馬瑞克。”兩天後,嚴青禾一掃前兩天因為做方案而整的灰頭土臉的樣子,把自己收拾妥當,畫了精致的淡妝,她準時與馬瑞克視頻,“是這樣的,根據你上次提出來的要求,我把我們公司的翻譯方案重新調整了一下,我現在發給你,你可以看看是否滿意。”
嚴青禾說完,就把文檔傳輸過去,可是進度才進行到一半,就被另一端的馬瑞克給拒絕接收了。
“馬瑞克,你這是什麼意思?”嚴青禾不解,心裏陡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沒想到,這個不好的預感在下一秒就實現了。
馬瑞克衝嚴青禾抱歉地招了招手,隨後解釋道:“抱歉嚴小姐,我知道您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人,為了這份翻譯方案,您也肯定花費了很大心思,如果我是公司的負責人的話,我肯定選您,但是很抱歉,我隻是一個對接人,公司的決定是我沒辦法左右的……”
估計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馬瑞克說得已經算是非常委婉了,但是嚴青禾卻像是一個字都聽不懂一樣,執拗地問道:“馬瑞克,你要說,就把話說清楚。”
被嚴青禾如此逼問,馬瑞克歎了口氣,然後直道:“這次翻譯的項目,我們公司最終決定交給另一家你們國內的公司。m公司的話,我們下次還是有希望……”
馬瑞克的話還沒有說完,視頻就直接被嚴青禾給掛斷了。她想到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天努力的文件,對方連看都沒有一眼就直接否定,嘴上說著競爭實際上卻一點機會都不給事情氣得臉漲得通紅,呼吸都不是特別順暢。
嚴青禾深吸一口氣,找到宋召,因為激動地緣故,說得有些慌忙,磕磕絆絆地卻還是成功地讓宋召知道了這個消息。
“怎麼可能?”宋召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終於開始重視問題,“馬瑞克說的是哪個公司?”
“我不太清楚,馬瑞克沒有說。”嚴青禾搖了搖頭。
他思索了一會兒,對嚴青禾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
原本應該穩當的生意被搶走,宋召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因此宋召很快就吩咐下去徹查此事,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和他作對。
手下辦事效率挺高的,沒過多久,就把奪食的這家公司調查的清清楚楚,宋召開始看到這些資料還沒覺得哪裏不對勁,直到他翻到了最後一頁。
宋召麵色陰鬱,沉聲問道:“你確定這份資料沒有錯誤嗎?”
在得到否定回答之後,宋召目光又重新放在資料上法人代表陸川這幾個字上。陸川,這個不能釋懷的名字刹那間就在他心中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隨之翻湧而起的各種猜疑更是一浪高過一浪。
最後,宋召拿著手裏的資料奪門而出。陸川和嚴青禾的關係讓他根本沒辦法不懷疑這件事情有蹊蹺。他控製不住地想:嚴青禾是不是早就知道競爭的人是陸川,所以演了一手好戲之後故意給他放水?嚴青禾是不是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
不行,宋召覺得自己不能夠再細想了,再想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發瘋。
所以他一直憋著,等走到了嚴青禾的麵前,宋召徹底地憋不住了,直接抓著她的手腕,質問道:“你是不是知道是陸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嚴青禾不明所以,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皺眉掙紮道:“宋召你什麼意思,你放開我!”
“我什麼意思?”宋召冷笑一聲,懷疑的種子滋生,嚴青禾過去的所有行為都成了欲蓋彌彰,“搶走生意的那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陸川,我什麼意思,嚴青禾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飽含著明顯的怒意的話語從端坐在辦公桌後的宋召嘴裏吐出。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著嚴青禾說話,話裏話外都是不信任與疲於應付她的感覺。
桌麵上的電腦滴的一聲開啟桌麵屏保模式,嚴青禾與宋召二人相對麵坐著,死寂的氣氛圍繞著兩個人。
“我該說的都說了。”這句話就好似一盆大水潑向了油鍋之中,嚴青禾低著頭不想麵對宋召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她把手中的文件堆在桌麵,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不發一。
看著她這副不反駁的態度,宋召隻覺得自己受到輕視。本就氣極到腦子充-血的他怒火更是毫無征兆的爆發出來。
“好!你說你什麼也不知道?就你和陸川的關係你到頭來和我說你什麼也不知道?你以為我現在還會相信你嗎?”宋召低低壓著的嗓音字字都透著寒冰,一字一句從嚴青禾耳膜穿過刺向她的大腦。
本來還是整潔的裙擺在嚴青禾手下變得皺巴巴,她嫩白到完全可以看見手背血管的手死死的和著裙擺掐著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