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向了旅店老板,隻見他一扭頭看向了躺在病床上輸液的宋召。突然間靜了一會,“醫藥費我不會出的,又不是我用藥。你們出,趕緊結了,我還要回去看著。”旅店老板也有些煩躁的說道,開店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麼弱的體質,睡一晚就發高燒了。
一個中年人趕緊撇開了自己:“我是不會出的,我隻是來幫忙的。”說完趕緊跑到一邊生怕讓自己付錢。
剩下的幾人也躲閃到了一邊,紛紛表示自己不會出,“又不是我看病我憑什麼要付錢,我不會出的。”
聲音透過病房的門傳了出去,偶有走過的病人家屬。
“你看那是什麼人呐,家裏人生病了都不願意付錢……”
“還真是,我都沒見過這樣的家屬……”他們交頭接耳的私語著。
趙尚清守在隔壁的病房中,聽到外麵從剛剛開始一直都沒有斷過的吵鬧聲,不由地也輕皺了皺眉頭。
他站起身來,繞出了病房外,剛走到宋召的病房前,就聽到屋內的吵鬧聲。
“我看這個人很有錢,穿的都是定製的服裝,身份證上寫著宋召,當初登記時……”
宋召?
聽到這個名字,趙尚清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推門而入,“這個病人我認識。”
看著純白色的病床上躺著自己熟悉的人,一時間趙尚清的心情有些複雜。
堂堂總裁,怎麼就落魄到這麼個地步。
看得出來,宋召的胡子已經很久都沒有刮過了,胡茬探出頭來,更顯的他有些時光的滄桑。
“繳費單給我吧,你們可以回去了。”趙尚清的聲音有些沉,照顧了一晚員工的孩子,這會兒有些累了。
一聽到有人接管了這燙手的山芋,一行人自然也是樂得高興。
旅館老板趕忙一步上前,將繳費單塞到了趙尚清的手中,忙不迭地就蜂擁從病房門口走了。
趙尚清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繳費單。“青黴素……發燒了啊……”他的聲音有些輕,然後攥著這繳費單便轉身往外走去,輕輕地帶上了房門。
隔壁的孩子還需要趙尚清照顧,所以他也沒有在宋召的病房久留,而是轉身折進了隔壁的病房。
至少要守到孩子的父親回來才行。
員工回來時,正想和趙尚清道謝,卻發現他麵露苦色,顯得很英俊的眉皺著。
“趙總,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我身體沒事,隻是我有一個朋友發了高燒,現在也在這個醫院。”趙尚清疲倦的摁著眉心,詢問員工道:“你等會還需要我幫忙嗎?我想去看看我朋友。”
聞,員工擔心的神色少了一些,語氣恭敬:“不用了,謝謝趙總的好意,你去忙吧。”
來到宋召的病房時,醫院的醫生因為趙尚清付了錢,已經給他檢查好了一切,鹽水瓶也正在吊著。
輕聲走到宋召病床前,趙尚清看見他蒼白的臉色,微微歎了一口氣,心裏很是疑惑他怎麼會淪落到沒錢交醫藥費。
看見他滑下的被子,趙尚清俯下腰,伸手扯了扯,想提上去,避免他著涼。
手突然被握住,宋召唇無血色,迷迷糊糊的呢喃道:“青禾……青禾……不準嫁給陸川!不要離開我!”
趙尚清一愣,被握住的手輕輕掙紮了一下,想要讓宋召鬆開,卻換來了他更加用力地攥緊。
心一狠,趙尚清大力掙脫開來,昏睡中的宋召感覺到手中握住的東西消失,猛地張手一撲,什麼都沒摸到,神色驚慌起來,口中不斷呢喃著青禾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