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也是麵色一變,怕嚴薇薇出事,可下一秒這個女人便支撐起身坐在地上,嘴裏暗罵陸川。
“積點口德吧你。”陸川也有些惱火,明明自己隻不過失手而已,可這女人嘴裏的汙穢詞語讓人沒有半點憐惜,他這才知道就算是一個媽生的,素質並不是從娘胎帶來的。
嚴薇薇痛的著緊,哪裏還管陸川的話,“難怪嚴青禾看不上你!你就是不如宋召。”她一口氣說完,還不停揉著自己的腰罵到。
陸川是最受不了關於這樣的話,他一步一步走到嚴薇薇身旁,卻不停留的繞過她走了出去。
這才是最打臉的,嚴薇薇隻能一個人坐在地上冒火生氣。
醫院裏。
嚴青禾在手術室門外等到了淩晨,紅燈才暗了下來,她起身等待著推開門的那刹那。
她雙手指尖攪動著,心急如焚。
醫生走出手術室,摘下手套揭下口罩。
嚴青禾立馬向醫生走來,“他怎麼樣?”
醫生才想起昨晚就是這個女生守在門外,“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不過還是要繼續觀察,我們會隨時監控,放心。”
嚴青禾聽到宋召還有回旋的餘地,才鬆了口氣,肩膀震軟,今天她經曆了多少次心被提起又落地的感覺?!自己都快數不清了。
“謝謝醫生。”
這時,護士把宋召推了出來,送往病房內。
經由醫生的準許,嚴青禾才能守在宋召的身旁。
宋召長而細的睫毛安靜的趴在眼瞼上,鼻梁高挺,仿佛世上一切美好的字眼都給了眼前的男人。
直到深夜,嚴青禾才趴在病床旁淺淺入眠。
翌日清晨,嚴青禾緩緩睜開惺忪的雙眼,活動著一夜無法掙開的身子。眼神看向病床上的宋召,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看見宋召麵色蒼白,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宋召!”嚴青禾摸上他的手臂,冰冷刺骨。可他的額頭卻很燙。
嚴青禾先把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叫了醫生,這個情況不是護士能穩定住的。
醫護人員圍在宋召身旁,護士也是急忙推著醫藥車過來。
“心率在下降。”護士急忙說著。
嚴青禾在一旁看得更是膽戰心驚。
宋召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醫生注意到他的心電圖,加上心率下降,抽搐昏迷的情況,隻有一個可能。
“他高熱不退,應該是沒控製住。”醫生說著,讓護士清理車禍遺留下的傷口。
宋召的額頭冒著冷汗,劍眉緊蹙,他很疼。
“注射一支安定。”醫生一絲不苟的安排著。
護士輕車熟路注射之後,鬆了一口氣。“心率恢複正常。”
嚴青禾聽到之後也鬆了口氣,幸虧自己還算及時,不然可就完了。
“他的傷口需要清創,再逐步複溫,等他高燒退了就好。”醫生摘掉手套說完出了病房。
嚴青禾見狀趕緊追了上去,“醫生,他會有事嗎?”
“你可以歇一口氣了,他沒事隻是感染引起的高熱驚厥。”醫生看著嚴青禾一直為這個男人焦急著。
嚴青禾可真是放下心裏的大石頭,隻要他沒事就好。
“那他多久會醒過來?”嚴青禾問著醫生。
“燒退了,人就醒了。不過病人需要靜養,光線和噪音都會影響他,再次誘發抽搐。”醫生對嚴青禾說著。
“是我沒照顧好宋召。”嚴青禾對著醫生致謝鞠躬,等他走了,自己才回了病房,更是有些愧疚,自己怎麼睡得這麼死!
嚴青禾一直在宋召身側照顧著,直到下午才準備回家看看嚴清雪的情況,順便換洗衣物。
幸好這次宋召又挺過來了,不然自己有多愧疚難受,她隻能祈禱一切都會好起來。
嚴青禾趕回家時,已近傍晚。可她一進家門卻突感不安,阿姨也不在廚房忙碌,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靜。
直到她衝向嚴清雪的房間時,床上毫無一人,清雪不見了?!
清晨,嚴青禾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飯,看見正在擦客桌的保姆,想起了嚴清雪的房間已經好多天都沒有收拾過了。
“阿姨,你去把嚴清雪的房間收拾一下吧。”疲倦的摁了摁眉心,嚴青禾的聲音有一些沙啞,因為擔心嚴清雪,一晚都沒有睡好覺。
“好的。”放下手中的抹布,保姆應了一聲,拿起拖把進了嚴清雪的房間。
打掃著嚴清雪的房間,保姆不禁喃喃自語:“小小姐怎麼會不見呢,明明昨天我一直在客廳待著。”
拖完地,保姆想起嚴清雪的衣櫃已經好久沒清除過了,裏麵估計都有些沾灰了吧。
放好拖把,保姆戴上手套,準備抹一下嚴清雪的衣櫃,還沒有完全打開衣櫃,卻突然看見了露出來的一隻腳。
瞳孔驟然緊縮,保姆張開嘴唇,表情有一些木訥,隨即捂住嘴巴大叫了一聲,“啊。”
“怎麼了?”提高聲音問了一句,剛吃完正在放盤子的嚴青禾被驚了一跳,連忙趕去嚴清雪的房間裏找到保姆,看見她在愣住衣櫃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