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聲消失的那一刹那,宋垣立刻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拉向自己,嚴青禾一時不察,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宋垣禁錮在了懷裏。
“你想做什麼?”嚴青禾憤憤看著他,這個男人比她高得多,下巴堪堪擦在她耳邊,弄的耳畔癢癢的。
宋垣毫無自覺性,在她耳邊低聲問:“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
嚴青禾咬牙,用力掙來了他,但到底力氣不敵,宋垣一個伸手,居然讓他把自己抵在了牆壁上。
這會她周身都是宋垣的氣息,他笑道:“躲我幹嘛,我有那麼可怕嗎?”
“有話就說,沒話就趕快走。”
“來者是客的道理嚴老板不懂嗎?”
嚴青禾皺眉:“你就是這樣和你的合作夥伴談生意的?宋老板果然好雅興啊。”
她話裏帶刺,宋垣便又笑了一聲,俯身湊近了她,低聲道:“那我們就不談生意了,談談感情好了。”
說著他貼近了嚴青禾的耳畔,呼吸撓得她渾身發毛。
“青禾,這麼久了,你心裏還有我嗎?”
嚴青禾眼神一凜,冷聲反問:“你問我這個問題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要你回答了才知道。”
“嗬,”嚴青禾冷笑著說:“你以為我是因為誰到今天這個地步?”
宋垣眼神鬆動了幾分,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指尖玩弄她的幾縷長發:“你現在不是過得很好麼,新社會的獨立女性,有車有房,還能負擔得起嚴清雪的治療費用,總比困在金絲籠當金絲雀來的自由不是嗎?”
“你也太無恥了吧宋垣?”嚴青禾幾乎憎恨得盯著他,一字一句問:“如果不是你,我也沒機會來到這裏啊,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宋垣微笑:“不必了。”
“趁我還沒發火,立馬滾出去。”
“你還沒回答我呢。”
嚴青禾被他問的一陣火大,他居然還有臉繼續問下去?
“宋垣,我今天就跟你講明白了,我原本和宋召過得好好的,可是你把他的一切都奪走了,現在我們形同陌路你滿意了我也認了,但是宋垣,你聽好了,”她又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幾乎要嚼爛了再也不簡單才好。
“你不用再費心思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被指名道姓提了兩次,宋垣居然還是風輕雲淡的模樣,看來他吃準了嚴青禾的性子,不接受他也不會嘴下留情。
不過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宋垣微笑道:“沒什麼是一成不變的,當初你和宋垣恩恩愛愛的時候想得到今天嗎?同樣,你不試著接受我,怎麼會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嚴青禾沉默了一會,卻突然說:“宋垣,你覺得你比他好千百倍我就會喜歡你是嗎?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宋召,我誰也不要。”
宋垣的臉色終於變了:“你說什麼?”
嚴青禾抬頭直視他的雙眼,不偏不避,但其中的堅定讓他看的反胃。
“行,我知道了。”宋垣終於維持不住風輕雲淡了,他冷笑一聲,打開門走出了會客廳。
那天宋垣冷笑離去後就再也沒來過什麼消息了,嚴青禾也鬆了一口氣,省的她還要分心折騰宋垣的事。
幾天後,終於到了約定的工作日,嚴青禾按約來到了宋垣和商業夥伴見麵的酒店。
商人談生意總是免不了要喝點酒,翻譯也許是可以避免的,可是嚴青禾年輕又漂亮,作為翻譯她是一把好手,如果還能陪客人喝上兩杯,那生意就更容易了。
宋垣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在合同裏加上了陪酒的條目。
畢竟翻譯這種工作,真要上桌喝幾杯也是避無可避,所以當酒杯舉到了嚴青禾眼前,縱使她心中不喜,麵上也還是笑盈盈的接過了酒杯:“那可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